还不错?这样的法实在太过取巧了,苏暮槿完全不明白,“还不错”的重点究竟在“还”上,还是在“不错”上。
“因为茶庄在这种时候从来都是中立态度嘛,”康瑞见苏暮槿不满自己的答复,便解释道,“密探甚至都少去打探他们的动静。”
康瑞虽然是这样的——这也的确是事实——但刚才他知道了,茶庄从很早就开始拉近和苏暮槿的关系,他不免得对路家的目的有些怀疑。不过,他是不会把这些话告知于苏暮槿——她并不反感茶庄,相反有些喜欢,若与她不熟的自己在此时茶庄的坏话,这丫头不定主意一改,不跟自己去了,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之前告诉你抵挡流斩的办法,你之后领悟了吗?”康瑞忽然记起,自己和苏暮槿也算得上有些渊源。
“应该懂了,可惜没地方施展。”
“我们到了汾州,可以试试。”
苏暮槿听到这话,两眼放光:“那再好不过!”
“汾州有许多的校场,那里的士兵都作战勇猛。”康瑞又担当起介绍的工作,“你到那边的第一站就是去中军校场。”这是件挺重要的事,康瑞差点就忘了同苏暮槿。他在心中训斥自己险些犯下过失。
“我去那做什么?”
“你得服众啊。”康瑞笑道,“虽然许多人都听闻过你的名声,可活着离开鹰雀谷的人并不多,再加之人们喜欢对你的事迹添油加醋——你应该没听过吧?”
“没。”苏暮槿摇头。
“各种法……不定你到汾州就能听到了。总之,安顿好的第二,我们就去校场。”
苏暮槿点点头,总觉得那帮人有些太不自量力了,自己怎么也是登到第三层仙梯的人。
到那里下手轻点吧……她这样想着。
康瑞完这件事,三饶话题好像就慢慢淡去了。哐当的车轴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车鹆良的剑又在后头撞来撞去。
“哎!世奋!停一下!”康瑞叫住正赶路的车夫,车夫耳朵敏锐,马上听到了平卿的呼喊,轻扯缰绳,控制住马车的速度,随后慢慢停到了马道上。
康瑞对车鹆良道:“你去把剑拿过来吧,这里位置多着——正好让我看看你带来的那把剑。”
“啊,好!”车鹆良的脸蛋有些发红,好在如今已到日落,气温转凉,否则他头上都要热得冒烟。他逃似地跳下马车,从后面的行礼框中翻出自己的剑和磨碎得厉害的剑鞘,想到接下来要把这把剑给平卿看,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他总不能再把剑留在这。
“平卿,您看。”他坐上马车,马车随即开动。
康瑞双手接过车鹆良递来的长剑,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苏暮槿看到,康瑞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从平平无奇到惊讶。平卿把剑柄举在眼前,又看了看有些已不光滑的剑刃,嘴中念念有词,最后他把剑还给了车鹆良,用感叹的语气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车鹆良,车——这可是罕姓,家父莫非名讳车展翼?”
“您认识?!”车鹆良很久没听到有人父亲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