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笪千潭分别已经有三日,苏暮槿每都换揣着不安,朝思暮想,希望他能平安帮羽时月脱离困境,随后全身而退。可自己怎么想都是无济于事,她没法和笪千潭取得半点联系,甚至连他是否顺利渡江都不知道——不过她觉得应当是过去聊,否则驻军那边应该早就奇怪的传闻流出才是。
这些,都是黄粱不停地在军营和他们的住宿来回跑腿,帮苏暮槿收集情报,每一身腌臜的回来,那些白毛都变得枯黄,远看就像一株随风飘动的麦草。
笪千潭的消息是没有,不过苏暮槿知道了一些大尚和雅国开展后,最前线的消息。
“这就是灵猫吗……”此时黄粱正趴在何俊伊的怀知—它已经洗干身子,否则苏暮槿是不会让它把脏兮兮的东西带进老人家中的。
“你能听到它话吗?”苏暮槿问。
何俊伊摇摇头。
“看来不行啊,为什么笪千潭就听得到呢?”苏暮槿问它。
“因为他和你相处时间最久。”实际上是关系亲密,可若这样,一旁的何俊伊恐怕会产生微妙的嫉妒之心——黄粱身为动物,理解不了人类之间的那些藕断丝连之关系,它觉得这样处理最为妥当。
“那过些时候,我也能听见了?!”何俊伊期待地问道。
“嗯,当是如此。”
“那它从军营那边得知了什么消息?”
“来听听。”
黄粱便将这一的所见所谓告诉了苏暮槿。
前段时间,大尚内部出现了卖国贼,他私通对岸的雅家,将大尚的巡逻计划告知了对面,好在发现及时,那人在渡船过江中途被火箭射死,船也一烧而沉。因而这些日子,州军和临时军加强了防守,对每一个前来投军的人严加调查,想要彻底消灭内部的问题。
“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很难从对岸过来了?”这是一个让龋忧地情况,何俊伊听此,不禁为张途捏一把汗。
“嗯,除此之外,”苏暮槿转述黄粱所的事情,“他们已经开始攻打对岸了,第一次对峙持续了两,双方都损失惨重,但领土没有任何变化,大尚打算靠人数来取胜。”
“以命换命……这可不是上策。”何俊伊道。
无论哪条消息,对想要回到凉州来的笪千潭三人而言,都是雪上加霜。
“没有其他的吗?”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苏暮槿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听到乾州有人越狱的事情。”
何俊伊又叹了口气,那张细腻的脸蛋上浮出了黑眼圈,细的周围也从眼尾两侧泛开。
“我还听到了一件事情,虽然与大尚和雅家的争端无关,”黄粱道,“是有关百苦教的。”
“百苦教?”那些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家伙。苏暮槿听到这个名字,颇有怒火中烧之气势,“他们怎么了?”
“百苦教似乎是抵御住了四帮派组成盟军的进攻,如今的鹰雀谷尸横遍野——不过这都是道听途,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还有假吗?苏暮槿在心中道。
“那现在百苦教是什么情况?”她问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