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吗?”笪千潭觉得苏暮槿还没从梦里缓过来,其他人也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何意。
“听我,我方才梦到时月姐被关入大牢中了,而苏青伏就在牢外!他似乎在对时月姐些什么。”
“那只是你做噩梦了吧。”笪千潭担忧地看着苏暮槿,她在此前还从没有过如此古怪的表现,“没事吧?”他的手在苏暮槿面前摆动几下。
苏暮槿有些不耐烦地把他的拨开,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慢慢抓住笪千潭的手腕,让他别再乱动。
“一年前,我在江淮大牢也做过类似的梦,那个时候我梦见刘宗朴——你知道他吧?我和你过的。”
笪千潭这才意识到,苏暮槿没睡糊涂,她那机灵的脑袋瓜子清醒得很。
“记得。”他点头。
“我当时梦见他在审讯室被人拷打,醒来后,在各种机缘巧合下,我进入了审讯室,而他确实在方才被人鞭打过,”苏暮槿在向笪千潭解释的同时,也顺便将此事告诉了另外三人,“就是,我方才做的梦,根本算不上梦,那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江淮大牢——或许是其他大牢的事情,与此同时的!”
这件事很难让人相信。
马车还在踏地而行,有节奏的马蹄顿地声从地下传来。
笪千潭和其他人一样,都沉默着。不同的是,他思考的不是苏暮槿所的可信度。当他明白苏暮槿是清醒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她的法——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成功潜入江淮大牢,找到三姐羽时月,再把他安然无恙地救出来。
虽羽家一直制约着他,他也离开羽家近一年时间,但笪千潭绝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如今羽时月有难,他必然会想法设法去救她出来。
“这都是真的。”苏暮槿见没人回应,焦急地声明。
张奕房摸摸脑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细看苏暮槿,心想这丫头莫非又烧起来了?可看她脸色红润,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片刻,他张开嘴巴,打破宁静。
“也是,神子都出现了,她能稍微看到挚友发生危机,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苏暮槿听不出他的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消除现在的安静而随口出的花言巧语。
张途作为众人中的长者,他同样需要思考很多东西。
“你在梦里,听见那个苏青伏对你朋友了什么吗?”
苏暮槿摇摇头:“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等醒来的时候,早就把他们的对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张途扬起马鞭,加紧赶路。
“一切到长江边再,如果苏姑娘的朋友有难,我们定会竭尽所能,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