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张奕房去哪了?或许真跟他昨的一样,去找那些阔别已久的师弟师妹。
“不知道,就像我们需要吃吃喝喝一样,追求力量对师傅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方谢从没跟自己的这些徒儿过他的往事。
他在江湖上流下了很多传——那都是青年时的事情,现在则处在半隐居状态,除了前几年离开过几次三从方外,他一直在修炼武功。
“不过啊……这几年师傅修炼的决心似乎更大了些,”张途想起师兄跟自己聊时过的一些话,“长辈们曾过,师傅有段时间似乎有些释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法成仙了,但五六年前开始吧,他好像又有热情了。”、
“五六年前?”不正是苏暮槿出生的那段时间?
笪千潭总觉得这个世间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仿佛一切混乱都随着苏暮槿的诞生而缠绕在一起,她深处漩涡中央,整个华夏正在被一些已知和未知的力量,搅扰得动荡不安、危机四伏。他不清,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可和苏暮槿在一起半年有余,逃难的路上听闻了各个地方正在发生、过去发生、甚至即将发生之事。
有东西正在蓄意,有一股隐约浮动的暗涌正在川流。
包括现在的三从方,方谢。
“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我时常没待在这里,师傅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最后一次见师傅还是一年前。”张途又倒在地上,闭上眼睛,享受太阳沐浴全身的舒畅。
“那个……你知道‘贪欢笑’吗?”
“贪欢笑?”张途思索了一番,以为笪千潭正在考察自己的学识,他谨慎地答道,“‘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的‘贪欢笑’?”
“这是诗里的?”
“对啊,辛弃疾的《西江月谴兴》。怎么了吗?”看来笪千潭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东西。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辛弃疾很委婉地发牢骚哦,”张途解释道,“表面喝醉了就只想欢笑而没了忧愁功夫,不过是借酒消愁罢了。”
剑名在表意。独孤厉的那把剑名为“贪欢笑”,是在抒发使用者亦或是铸造者的不满?
“我在从前听过一把剑的名字疆贪欢笑’。”笪千潭告诉他。
“哦?剑名吗……”张途摇摇头,“闻所未闻,那是谁同你讲的?”
“一个,”笪千潭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独孤厉,“一个中年吧,不过现在估计六十左右年纪的人,他曾交过我一些武功。”
“‘贪、欢、笑’。”张途又重复了一遍,希望能想起什么。
他还是放弃了。
“不知道。那把剑很特殊吗?”
“我也不清楚,那人曾和我,如果听闻了那把剑的下落,就告知于他。”
“这不会是神剑吧?”
“呀!你要吓我一跳。”张奕房不知何时窜到他们身边,躺在地上的张途拍了他脑瓜子一下。
“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