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可以从他下手,蔡申虽他死了,但我觉得那人很可能还活着。”
“但他为什么要谎,总有个原因吧。”
蔡申为了保护罗瑜忧,所以谎。这样做的他,究竟能从中获利多少,苏暮槿不得而知,但她觉得这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们俩必须弄明白:为什么蔡申会选择不告诉他们罗瑜忧的真实情况——如果他真的谎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笪千潭反问苏暮槿。
“不然他何必谎,直接把真相告诉我们不就行了。”
“我也认为他谎了,但其中的理由,”笪千潭再次确认自己没有想错后道,“恐怕没有任何理由,他只是单纯地跟我们撒了个谎。”
“那……那为什么要这样?”
“你觉得他谎的原因是如何?他从中能有利可图,所以他才谎,假称罗瑜忧死了。”
苏暮槿点头。
“你得反过来想。他就算谎,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不是吗?”
这确实是个思路。
“而且蔡申做人贩五年——这虽然是从他口中的,不过年份应当差不了多少——他能这么多年不被发现,明什么?他很善于伪装。”
两匹马正并肩行在黄沙地上,马蹄踩出沙沙的声响。
“撒谎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他为了确保自己不露出马脚,常常会真话里带假言,即便面对我们,恐怕也是这样的情况。”
“可这也只是你的推测,你并不知晓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
“除非蔡申有龙阳之兴,”笪千潭道,“否则蔡申没必要包庇罗瑜忧。”
“龙阳之兴?”苏暮槿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啊,没什么。”笪千潭岔开话题,“别管那些了,还是想接下来该往那边走吧。”
笪千潭庆幸前面出现了岔口。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想,”苏暮槿立马专注到眼前的路口,左右两条路分别一上一下,“左边吧,这里车辙痕迹更深一些,平常那些商客走的该是这条。”
笪千潭也是这样想的。
“忘了问关于‘贪欢笑’的事情,都在文坛阁待了那么长时日。”苏暮槿忽然想起来。
“对哦,陈聪应该知道一些有关的事情。文坛阁的人更会知道。”
“算了,找到三从方,我觉得他们最为七大门派之一,这种事情应当也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这个世上,还有许多苏暮槿不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从未听闻。
“黄粱知道吗?”
“‘贪欢笑’?”黄粱摇头,“从没听过。”
他们继续前进了三个时辰。
“是这里吧?”已经进入了一个规模较大的村落,笪千潭翻身下马,寻找一个路人,“您好,这是黄吉县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