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爵见无人发表意见,便起身向张术道:“阁主,一家之、之言,可不算、算是证据。”
“金爵,你的意思是不相信神子的话?”一直没话的秦子仁忽然放下酒杯。
“秦叔,话、不是这、这么讲,”金爵面不改色地同这位前辈对话,“她在、在百苦教劫、劫狱时只、只有五岁,我们不能——”
“别,我来,”秦子仁没留狄禅宗代表丝毫情面,“早在五前,我就来到文坛阁,同苏暮槿——也就是神子——见过一面,她的心智早就超出同龄人,若在座各位认为她会因年纪的问题而对是非判断有误,我秦某可以在矗保,绝无可能。”
“可即便百苦教搜集灿茧,那又如何?这不是意图谋反的证明。”张格牧道。
他之所以这么问,一是以为上次参加会议的并非是他;二是哮曾经也收集过灿茧,四名武人还因服用灿茧而丧失性命。
大堂忽然传来掌声,是李风奇。
“我来吧。”他起身,对张格牧点头。
“——既然秦老这般所言,那我自然相信神子的话。”他看着其他来客,笑不露齿道,“现在问题已经明确,百苦教确实在收集灿茧。我们岚风地处南方,正是灿茧产出之地,想必比在座的各位都要熟悉灿茧——事先声明,岚风绝没收集哪怕分毫灿茧。”
众茹头,表示对他的信任。
“灿茧,普通人服后会内焚致死,想必各位清楚,特别是哮的——”
“张格牧。”尊卿弦耳语。
“张格牧大侠和金大侠。早在几年前,我就听闻哮和狄禅宗,有子弟因服用灿茧而死。我的没错吧?”
“那是、是——”
“那都是往事,武人对力量的追求,我明白,”李风奇点头表示理解,动作非常夸张,“我只是想,即便是武人,内服后也同样会死去,这是江湖公认之事。”
“没错,那年后,哮就再没想要得到灿茧,再,我们武人寻找灿茧,本身就是想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对朝廷绝无二心。”张格牧通红着脸——不过他的脸本就是红的——道。
“对,所以,既然所有人都知道灿茧非神子不可食,那百苦教为何还在收集它?而且是在《雕日纪》降临人间近七年后的现在?”
“百苦教……想要拿它炼毒?”张格牧很快反应过来。
这可是百苦教的绝活。
“没错。那,他们炼毒是为何?和凌云在比武大会上分个胜负?”李风奇看着凌云的秦子仁,后者摇头微笑,“显然不是,服用灿茧后,死法惨烈,绝对不符合比武大会之要求。”他继续推断道,“百苦教是想用它来杀人,至于杀谁?是在座的各位,包括我们岚风在内的,所有人!”
他走出座位,走到张格牧身前:“张大侠,你哮的那几位死前的样貌吗?他们在发现无法压制体内焚烧时,是否用试图用内功保护内脏?”
“是,即便是内功,也无法压制内火的蔓延,当初哮只有三人试吃灿茧,第四人是为了将内气输入他人体内以排出内火,但失败,被反噬致死。”张格牧到处七年前第四人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