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男子向看席,不,是向苏暮槿微鞠一躬,以表歉意。
“胜……胜者,平佑公侯。”主持愣了片刻,见无人受伤,才宣布武斗结果。
掌声如雷贯耳。
“那就是平佑公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坐在苏暮槿右侧的男人正同身边的人交流。
“是啊,这么轻易就把茶庄的流斩给破了。”
苏暮槿用手臂蹭旁边的陈聪。
公侯,从二品,只有开国功臣的直系才能继承这个称号,且被剥夺后就不再授回,因而大尚建国至今,公侯已从两百余人降至不及五十。
“请问……平佑公侯是?”陈聪会意,有些结巴地同旁边的官员搭话。
“你们不是从蜀道来的吧?”
“不,我们是凉州人。”
官员听到凉州,那眼神好像在,凉州也有配进入文坛阁的人?不过他很快收回了这样粗鲁的目光,对陈聪道:“平佑公侯在十八岁就率三千精兵平定佑州内乱,在蜀道是大名鼎鼎,我们这些居在豪之人也有所耳闻。”
“如今见他实力,恐怕以一敌百,不成问题。”又有人加入了闲谈。
“还真有可能,否则佑州那如瘟疫般爆发的内乱,他在短短两个月怎么平定得了?”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你们几位应是一同来文坛阁的?”官员问陈聪,指了指身旁的苏暮槿和笪千潭,“我看这位兄弟功法也是撩,反应迅速。”
笪千潭眼神仍不想从那位公侯身上移开,他注视公侯离开斗场,消失在石门之后。
木剑飞向他们,定是公侯有意为之。他缓缓坐下,回答官员:“谢谢,我们是一起的。”
“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日后定能成为一位大侠。”
笪千潭又了几句客套话。
比武结束,苏暮槿他们向南园走去。
“苏姐,你觉得方才那个公侯如何?”
“他的剑法很厉害,我现在还没想明白,他是如何破解流斩的,似乎用了蛮力,但又并非那回事……”苏暮槿闭上嘴巴,她不敢话,生怕把方才见到的给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这个。”笪千潭忽然才意识到,苏暮槿对武功的求索非常狂热,“我觉得那个飞剑,是他有意打来的。不觉得太巧——”
平佑公侯身着紫色公服,站在前面。
“六岁、女孩,一月进入文坛阁。那个名为苏暮槿的神子在十二月从江淮大牢逃出。”他面带笑容地走向苏暮槿,“几乎不需多想,你就是苏暮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