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你们母女二人,不感激他也就罢了,怎么还要赶人家走?”
“哎呀,你懂什么,他今天把志焕哥给打了,人家能放过他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志焕哥的手段,他背后站的可是七星派,我们惹不起。他要是继续留在我们家,肯定会牵连到我们的。”
“可是?”
“可是什么呀,你想想我们的女儿啊。”
晚上的时候,趁着金恩熙睡着,杨真英把白宁叫到了一楼,金正民也在。
三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尴尬,金正民满脸愧疚,杨真英有些紧张。
白宁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他们要说什么了。
杨真英拿出了一叠钱,放到了桌子上,道:“大、大海啊,把你的手串给弄丢了,真是不好意思,这里有十万块算是我们赔偿给你的,还有这几天你工作的钱。
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这是我们能拿出最多的钱了,而且恩熙还要上学,我们还要还贷卝款,再多,真的没办法了。”
白宁淡然道:“你想让我走?”
杨真英一惊,然后诉苦道:“大海啊,我们不像你,一个人,还能打。我们一家人可都是要在釜山生活的,得罪了志焕哥,我们一家可要倒大霉了,所以……”
“妈,你怎么能赶大海哥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里一个朋友亲人都没有,你让他一个人怎么生活,而且他今天刚刚救了我们啊。”
“恩熙,你什么时候醒的?”
杨真英看着楼梯处的金恩熙,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慌乱。
蹬蹬蹬,金恩熙穿着粉色的睡衣,露着半截白卝嫩小卝腿,径直跑到了白宁身边,信誓旦旦道:“大海哥,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赶走。”
杨真英顿时头就大了,她最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金正民为难道:“要不我们?”
“不行!今天晚上他必须走,不能由着恩熙的性子来。”
杨真英的态度异常的坚决。
场面顿时僵持了下来。
咚咚咚!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金正民诧异的打开门后,直接吓的一屁卝股坐到了地上。
只见在门口站着一排黑衣人,街道上停了七八辆黑色的奔驰车,上面插了一面巴掌大小的旗子,上面有七颗星星,按照北斗七星的样式排列。
杨真英吓的脸都白了。
“完了完了,七星派竟然找上门来了。”
一个黑衣青年走了进来,道:“谁是大海啊?”
“他是,他是大海!我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杨真英赶紧指着白宁说道,生怕沾染上自己。
青年走到白宁面前,态度有些恭敬道:“这位先生,还请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白宁站起了身子,金恩熙却死死拉住他的手,道:“大海哥,不要去。”
“没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杨真英死死的拉住金恩熙,等白宁被人带走后,赶紧锁死了门,把钥匙拿在了自己手里。
把金恩熙锁在卧室后,她半夜一个人偷摸跑到储藏室,从里面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只见一串莹润的玉石手串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二十亿啊!”
七星派,釜山地区最大的帮派,帮会人数过万,控制着釜山港所有的航运,几乎釜山市的所有灰色行业,他们都有插手,甚至连政卝府官员都是他们的会众,势力庞大无比。
釜山市是韩国第二大城市,整个地区的人口占国家总人数的33%,而且釜山港是韩国第一大港口,在世界上也能排到前五。而七星派能垄断整个釜山港的航运,可以想象其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也难怪杨真英一家会被吓成这里。
单单七星派的一个马仔,都能控制着韩国最大的水产市场扎嘎其海鲜市场,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更何况是七星派这种庞然大物呢,弄死他们一家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当七星派找上门来的时候,杨真英二话不说就把白宁给卖了,丝毫不管今天早上白宁救他们母女二人的恩情。
在她们眼中,七星派是一个不能招惹的庞然大物,殊不知,在白宁眼中,所谓的七星派只是一个蝼蚁罢了。
虽然他现在实力大减,伤势未愈,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招惹的起的,如果七星派敢招惹他的话,他不介意把他们从釜山的地图上抹去。
另外,他注意到,来找自己的青年明显不是兴师问罪的神情,反倒是一副有请贵客的姿态。
等他上车之后,这种感觉更是明显。
白宁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暗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七星派究竟唱的是什么戏。”
黑色的奔驰车队离开札嘎其海产市场,悄无声息的穿梭在釜山的街道上。
釜山的繁华程度,足可以和华夏的魔都、京城等一线城市相提并论,高楼林立,车辆如梭,华灯璀璨。
最后,车队在一栋五六十层高的大厦前停下。
白宁看着大厦的标志“七星大厦”,心里对于七星派的实力有直观的认识。
在城市中心商卝务区,这一栋五六十层大厦的价值起码也要上百亿人民币,看来这个七星派挺有钱的啊。
“大海先生,请。”
在西服青年的带领下,白宁走进了这栋七星大厦。
大厦跟那些一般的办公大厦没什么区别,干净明亮,简洁大气。
坐上电梯,青年把白宁带进了三十六层的一间办公室里。
咚咚咚!
“小姐,大海先生到了。”
“快请进。”
办公室内传来一声清冷悦耳的女声,带有一丝迫不及待。
白宁走进去之后,突然眼前一亮,只见一位白衣短发职场丽人般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这两人,正是今天早上白宁在沙滩上见到的白衣女子和老者。
他心中早已猜到,所以脸上的表情如常。
“仲基,快给大海先生泡茶。”
“是小姐。”
“大海先生,冒昧之下,有所打扰,还请见谅,快请坐。”
两人相对而坐,那个老者站到白衣女子的身后,隐隐之中对白宁还有所防备。
白衣女子打量着白宁,白宁也打量着白衣女子,四目相对,白衣女子清冷的目光似剑,锋芒毕露,白宁的目光如水,无形无色。
李南珠心里惊奇无比,暗道,此少年不仅武道修为惊人,就连心境也超然无比,跟那些活了七八十年的老怪物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妖孽。
最后,还是她败了。
“大海先生,在下李南珠,是釜山市七星派的门主,这位是玄圣基,是我们派供奉,也是釜山地区第一武道高手。”
白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李南珠把自己从扎嘎其市场请来,不单单是喝茶这么简单,恐怕还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