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兵刃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五毒教雕纹镀银的笛子应声而断。
穆平川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欢呼,楼肖的动作太敏捷了,而且横斩十分俐落。如果穆平川有过两年习武的经验,便能看出来这是剑的用力方法,楼肖在以刀使剑。
可穆平川毕竟缺少了这两年经验。也因此,他没能注意到在笛声停止的前一刻,他的指甲中钻进了一只小虫子。
虫子摆了摆身,一溜烟消失在指甲缝中,留下几行微小的牙印子。
穆平川感觉到手上一疼,他凑近了看,一点皮肉从指甲旁翻了出来。“什么时候长的倒刺。”他想到,“回去得剪了,或者我直接用刀割掉。”
而对面,失去武器的五毒教一个后仰,躲过了楼肖朝肩胛骨来的一刀。
他看了一眼手中剩下的半截笛子,不屑地笑了一下,双脚一个发力,便施展出轻功向来时的路退去。楼肖想要补刀,奈何腿伤还在,无论如何追不上对方,穆平川更是没有用处,只得作罢。
“我们也快走。”楼肖十分认真地对穆平川说道。
一路没有阻碍地回到了酒馆,将二人的遭遇告诉矮老板后,穆平川和楼肖收拾收拾便上路了。其实等官兵来说明情况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但楼肖恐怕再不走就要被许多琐事耽搁了剩下的半天,在这种地方再呆一晚夜长梦多。
幸亏我之前喂了马。穆平川骑着脚步如风的小白马,心中有些侥幸。
他回过头想看看楼肖的腿脚还能不能够支撑他驭马,正赶上楼肖要将另半侧刀还给他。
“要不你先拿着?你比我会使刀。”他摸摸自己腰间的刀鞘,说道:“我拿着这一把就够了。”
“按你的说法,我会使刀,你应该把两把刀都给我。”
抢劫啊。穆平川气闷。
手臂被人拍了拍,原来是楼肖骑至了自己两侧,手上还拿着那把刀作势要递给自己。穆平川想了想,还是将其拿了回来。
“太难用了,连勉强的长兵都算不上,比匕首又长上不少。除非单独练这一门功夫,否则它对于别人来说都不趁手。”楼肖评价。
之前也提到,楼肖腰间配有长剑,他其实是个十分专一的剑客。
“我也没有比你更会使刀。我没怎么用过刀,以前学的剑法自成一派,放在刀上就不怎么好使了。”楼肖说道,“而且即使是剑法,也不是靠天分。只不过凭着学的早,练出来的。你在你的刀上耗个三年五载,也能练出点儿什么。”
三年五载,哪怕你练个穿糖球,也能练成个木签子刺人了。
“你剑法自成的哪一派?”穆平川不在乎自己能成为什么,他此刻显然对别人的人生经历更感兴趣。
楼肖转头看他,反问说:“藏剑山庄用的是哪一样兵器?”
“是……剑?可你不是还没进藏剑山庄吗。”还说要把我带过去藏剑山庄才会收你。
“不要太在意事情的先后发生顺序。”楼肖跟穆平川绕着弯子,轻巧地跳过了所有他不想直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