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风坐在马凳,把死雪兔仰放在矮桌上,端详了一阵似是在思考,然后一刀从最柔软的腹部插进,然后一直拉到颈部,渗出暗红的血,但并没有弄到手上。
然后,一手拽着皮毛,从皮与肉之间的脂肪层里下刀,一点一点的割,先从肚皮分开,然后头部,腿部,尾部。
乌力格见他第一次剥皮,就这么得法,暗暗吃了一惊,心道,安答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猎人。
不一会,雪兔的皮就被完整的剥了下来。除了割口边缘少数几处外,雪白的兔毛几乎没有沾血。
把雪兔皮放在桌子一旁后,陆林风右手直接探入雪兔腹腔中,把内脏一下一下的都掏了个干净。
整个过程陆林风面色平静,就像小孩子在做游戏一样,可他真就是个小孩呀。
乌力格见没想到陆林风,能如此干净利落的完成,大为高兴:“安答,你真的只有八岁吗?我八岁的时候,是被父亲逼着做的,弄得兔毛上和自己身上都是血污。”
陆林风只是冲乌力格一笑:“安答,另外两只,我也都收拾了吧。”
三只雪兔都拾掇完毕后,陆林风两眼放光,略有心急的说道:“咱们现在就烤一只吧?”
不到两刻时间,一只雪兔在火灶的烤架上被烤的金黄油亮,不时滴下油脂发出“啪啪”声。
乌力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皮囊,里面是一些白花花的盐巴,小心地用两个手指头夹着向烤雪兔上撒。
这是陆林风来草原后,首次见到盐。
盐,在草原很珍贵,一斤上好的白砂盐,甚至要用一匹成年的好马来跟凉国商人交换。
烤好后,二人也不说话,就着马奶酒,你一块我一块的狼吞虎咽。雪兔肉果然嫩滑非常,不消一刻,肥硕的烤雪兔就只剩骨架了。
乌力格拍了拍肚子,大笑一声:“安答,我去睡了。”说着走向大炕欲倒。
陆林风去了大炕的另一头,盘起腿来,又开始修炼引气决。
“安答,你在做什么。”乌力格已经躺下。
“在修武。我要变强,我要报仇。”陆林风声音不大,但非常坚定。
乌力格听罢,沉默了几息,似乎回想起了陆战元万箭穿身的无头尸体,说道:“用我们草原上的骏马、马刀和弓箭,也能给你报仇。明日起,我就教你。”
陆林风微微点头,内心感激不已。
进入修炼状态后,陆林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引来的天地之气,不停地冲击着丹田一处气门的所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林风那处气门不似以前毫无所感,隐隐感觉到了天地之气的冲击,气门之处变得敏感了。
陆林风心中一喜,有门了。他更加快速的引来天地之气冲击那处气门,要把这个感觉不断加深。
又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这种感觉不再加深了,陆林风才停下来。
这时,帐篷外又已天光破晓。他才躺下,内心怀着激动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