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仗着玄烈的愧疚，仗着玄烈的宠幸，凌霜愈发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不仅在请安的时候针锋相对，在重要场合她也是能拆台就尽量拆台，丝毫不给她一丝脸面。
凌霜可不没忘，杭州之行，他们一行人遇刺，皇后是怎么坑害她的，既然她敢做出这事儿，便休怪她不给脸。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没少在玄烈和太皇太后面前告状，但是碍于凌霜背后强大的娘家势力，玄烈也不能下旨处罚她，只能口头上训两句。
凌霜对于这种口头训诫，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当天晚上训完，她第二天给皇后请安依旧迟到早退，气得皇后七窍生烟。
慧妃一向不喜凌霜专横，又厌恶贺梦贤窃居后位，见到这两个她厌恶的女人斗起来，自然乐得看好戏。
从皇后宫里请安回来，慧妃转到去了慈宁宫，将皇后和凌霜撕逼的事情告诉了太皇太后，说得绘声绘色的。
太皇太后听了，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皇后和昭贵妃越是不和，对咱们越有利，你跟着皇帝下江南，也算是有几分长进来，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配合皇后，真叫哀家欣慰不已啊！”
慧妃笑道：“老祖宗天天耳提面命的教导，臣妾怎么可能没见长进呢，臣妾又不是榆木脑子，经过杭州遇刺一事，只怕昭贵妃已经恨毒了皇后，这下子咱们有好戏看了。”
顿了顿，又咬牙道：“唯一的可惜的是，没能借着那次让昭贵妃死在红莲会余孽的乱刀下，不然这事儿就简单多了。”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昭贵妃要是死了，对我们而言，未必是好事，就算没有她，皇帝也不大可能立你为皇后，毕竟咱们哈森氏一族，已经出了太多位皇后和太后了，皇帝是不会让后妃身后的外戚势力坐大，除非哀家和你堂姐（太后）都不在了，他才有可能立你为后，不然还是要算计一番才能送你上后位。”
景仁宫——
用完晚膳之后，月季走到惠嫔耳畔低声道：“娘娘，承乾宫那边传话过来，说佟答应要您去见她一面，有事相商。”
惠嫔面色一凛：“佟答应？”
月季见惠嫔脸上有些厌弃，便道：“佟答应获罪失宠，禁足承乾宫中，要是没有证据翻案，她这辈子算是完了，如此晦气之人，找您肯定没什么好事，奴婢看您还是不要去了吧。”
惠嫔有些犹豫不决：“佟答应纵然获罪失宠，终究是皇上的表妹，有这层血缘关系在，皇上肯定不会任由她承乾宫自生自灭，算了吧，本宫还是去见见她，帮本宫更衣吧。”
惠嫔换了一身颜色素淡的水色落花纹浣花锦裙，扶着月季的手，盯着茫茫夜色来到承乾宫。
此时，佟答应正换了一身去年做好，颜色看着还算挺新的淡紫弹墨藤纹软烟罗琵琶襟长裙，静静等着惠嫔到来。
惠嫔一来，佟答应便笑了：“你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