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一连失利两局,又气又不甘心,再次蓄集力量准备狠狠剐白千帆一眼,不料目光投射过去,旁边有两道更犀利的目光把她拦截了,稍移了眼,天爷,是煞神楚王爷,那目光可比淬了毒液更厉害,就象万年寒冰,生生能把人冻住,白夫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软绵绵的收回目光,再一次败下阵来。
白丞相察觉了些,压低了声音斥她,“这里是皇宫,不是你撒野的厅堂,逼急了楚王,小心血溅当场!”
白夫人心一颤,“老爷别吓我,皇上还在座呢,楚王爷敢放肆?”
白丞相冷哼,“楚王煞神的名头不是白得的,他兵权在握,皇上有时也要看他脸色,我奉劝你消停点,千帆既然嫁给了楚王,就是楚王的人,他再不待见,也不会让外人欺负她的。”
白夫人心里不以为然,待见个屁,都当偷鸡贼爆打一顿了,谁还看不明白是怎么的!
宴席进行到一半,场面有些乱了,男人们坐到一起谈天说地,女人们也聚了堆,捧着小酒杯吱溜溜的喝起来,说着各自的家里长短。文官们还守规矩,武官们性子粗,当着皇上的面也敢架着脚行酒令,扯着喉咙挥舞着手,加上丝竹声声,舞伎们在厅中央扭腰甩臀,一时间,大殿里热闹非凡。
东越民风开放,皇上喜欢与臣同乐,笑吟吟的举杯同皇后畅饮。皇后身子弱,不胜酒力,饮了两杯就放下了,主动让了位,叫贵妃陪皇上饮,皇妃起了身,皇上却似乎没听到,端着酒杯下了高阶,找臣子们乐去了。
皇妃挑了挑眉,斜了皇后一眼,怨她故意让自己出丑。皇后一脸无辜,淡笑着摇摇头。
白夫人看到这一幕,眼睛眯了眯,低声对白丞相说,“皇后好阴险。”
白丞相一惊,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这是什么地方,这个下作的婆娘倒底有没有长脑子,左右都是人,任谁听了去,辱骂皇后都是死罪,真以为有个当贵妃的女儿就可以百无禁忌?皇后贤良淑德,与皇上伉俪情深,若不是她身体不好,贵妃想往上爬,比登天还难,如今有了希望,更应该韬光养晦才对,这个蠢婆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懒得答话,端着酒杯去找同僚们。那厢楚王也下了台阶,同他打了个照面,白丞相是做惯场面的人,立刻堆起笑脸同他问好,“王爷近来可好?”
楚王爷看不惯白丞相那虚伪的样,这话问得象多久没见似的,明明天天朝堂上都见。他咧嘴一笑,身子探过去,压低了声音在白丞相耳边说,“你这只老狗,拿个不足量的小丫头糊弄本王,这笔账,本王迟早跟你算!”
白丞相大惊失色,“王,王爷,你怎么骂人呢。”
“骂你是轻的,本王还想打你呢。”墨容澉用肩头把他撞开,大步流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