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秦素眼神变得怨恨,转头望着秦箐,突然是伸手掐了她一下,秦箐立刻低下头来。
秦素冷声道,“你还真是可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
“你这话说的,我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你了?”秦箐低头捏着她的脸,有些莫名其妙。
秦素轻轻伸手指了旁边看戏的郑芳宁一下,依旧抬眼瞪着秦箐,对她的隐瞒极其不满。
秦箐看了看旁边的郑芳宁,有些无语,换成两只手揉弄着她的脸,轻笑道:“素儿你这就冤枉我了,这些事情我告诉你凭白的多了一丝危险,又没有意义,干嘛告诉你,再说你刚才也没问我。”
“没错,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也危险,没事自然不能告诉别人。”郑芳宁在旁边颇为认可的点点头。
“哼!”
秦素依旧是不领情,瞪着秦箐,紧紧抿着嘴。
这边,云和公主走进大厅,随即将秦箐来拜访的事情告诉苏凝,让她去和秦箐一行人说说话。
苏凝对秦箐几人的到来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平淡的点点头,算是应下。
云和公主见此才回到棺木旁边。
苏凝跪在原地,好久,方才擦干净眼泪。
再起身,长时间跪资,双腿已经是发麻。苏凝半屈着身,咬牙揉了很久,终于是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云和公主一直坐在椅子上,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眼光深沉而幽邃,不知所思。
好久,厅外一卷落叶吹过,外面又是传来来人说话的声音。
云和公主轻轻转过头,将下颚与双手枕在棺木上面,望着棺木中面色苍白如雪的驸马遗体,目光不带一丝情感。
苏凝径直来到了客厅里,一身素衣,静静站在秦箐面前。
秦素倒是反应得快,见到苏凝站在那,就起身挪到了旁边坐好,然后转头。苏凝坐在了两人中间,然后抬头望着房顶。
秦箐瞧着苏凝这面色,除了有些疲惫,要比云和公主好很多。
正打算说话安慰一番,苏凝率先转过头开口了,“我没有那么糟糕,你也不必安慰我了,”
正在秦箐惊疑之际,苏凝平静道:“说实话,一个月的时间能够平淡任何情感了,不是吗?”
苏慈重病到昨日,好有一月了。苏凝如果是一开始抱着最坏的打算,确实伤心了一个月,如今承受起来不是那么突然了。
见她郑重的表情,秦箐微叹,算是哑口无言。
须臾,秦箐带有些赞许,“凝儿你能够承受就好,毕竟今后还有这么长的人生要走。”
“嗯,家里出了这事,也多谢你们今天你们来了。”苏凝微微颔首。
……
秦箐三人在驸马府整整待了一上午,和苏凝说了几句,又去吊唁了一番苏慈,吃了饭,方才离开。
到底还是父亲去世,苏凝即使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承受,在这之后几个月,心情依旧是消沉了许多。本来比较活泼的性格也是收敛了。
秦箐与苏凝一起闲聊游玩的日子也少了许多,不过每次见到苏凝,她的心情倒是不算是那么糟糕,要比其他时候好。
若是霜华雾正浓,若是此去再不归,曲终人散雪菲菲。——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