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枝有些无语,就看下伤口,至于反应这么大么?想了想,说:“你伤口好像还没愈合吧?等下我去搞点药给你擦擦。”
“不要。”
“?”
“那罐臭脚丫味药膏,你还是自个留着用吧。”
“……”吴知枝忍不住笑,“不是,你一天不怼人心里不舒服是不?谁跟你说要拿那罐臭脚丫味的药膏给你擦了?你这是破皮,擦的是百多邦,没常识。”
“!”
两人边说边进了三楼的舞蹈教室,里头四面都是镜子,左上角摆着一架三角钢琴。
教室中央放着一蓝一红两个桶和扫帚垃圾桶。
真有桶,就是没水。
吴知枝走过去,看了一眼,又看了拿着拖把的陆焉识一眼,直觉得喊他去接水是做梦,就自己把桶拎了,打算自己去外头拎水。
刚走到门口,身后有人问:“你去干嘛?”
问的人就是陆焉识。
吴知枝回头,“我去接水啊,不然怎么打扫卫生?”
陆焉识皱了皱眉,走过来,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桶,“我去接水吧,你先在这里扫地。”
“你去?”吴知枝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今天变主动了,还以为凭这大少爷的性子,等下她得自己一个人干完全部卫生呢。
“嗯,厕所在哪?”吴知枝口中的大少爷表情平静,看来心情还挺不错。
“在音乐室旁边,外面有标识的,你可以看看。”
陆焉识拎了桶就走。
吴知枝留在教室里扫地,扫了大概几分钟,外头有人喊:“吴知枝。”
她下意识抬眸。
舞蹈教室外的阳光下,站着两个俊美少年,皆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色校服,长相清俊至极。
正是苏北跟贺希言。
吴知枝扶了下额,挤出个笑容,“苏北。”
喊完看了眼贺希言,见他转开了头,很冷淡的样子,便没有跟他打招呼。
*
陆焉识在厕所接了水,拎回来的时候,发现舞蹈教室里多了两个人,正是那两个派发卫生工具的小子。
名叫贺希言的,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烈阳没说话。
而叫苏北的,188的个子俯视着吴知枝的爆炸头,眉头皱得死紧,“你怎么又打扮成这样?”
吴知枝低着头,表情可以说挺无奈,“我喜欢啊。”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打扮成这样么?”
“……”吴知枝抿唇,心说:你到底是多讨厌我啊?每次见了我都要数落我。
苏北见她不说话,又问:“我们教室的黑板报,是你做的对吧?”
吴知枝看鞋头不说话。
“别不说话,看那字体,我就知道是你。”
“哎。”吴知枝叹息一声,语气闷闷,“是啦,宝妍有事要忙,我就帮她做了,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我不能问吗?”他俯视着她,脸孔有些不高兴。
“不是。”
“不是的话,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苏北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吴知枝头疼,要这样问下去她要回答到什么时候啊?已经不太想说话了,她鼓着腮帮子,不说话,而且,要是被他知道了,不得被数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