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听着的郝燕有些意外。
她以为按照老夫人点火就着的脾气,知道庄沁潼做的这些事,又听到她那样看待自己,气成这个样子,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没想到,还愿意为她请律师。
在这件事情上,郝燕突然发现了些老夫人的善良。
……
时间不觉间到了盛夏,婚礼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虽然婚礼的筹备全都是秦淮年在做,而且还不让郝燕参与其中,但她还是每天都紧张又期待。
在举行婚礼之前,他们也不忘找了一天来墓园。
探望祝慈,顺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如今她和秦淮年已经登记结婚,法律上夫妻关系,秦淮年比哪一次都郑重其事,而且临走的时候,还跪在地上认真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郝燕开始还取笑他,后面就有感动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会顾不上矜持过去主动亲他。
扫完墓后,两人原路往回走。
路过一处时,他们都看到了一个熟人。
席臻一身暗色打扮,依旧英俊斯文,单膝微屈的蹲在墓碑前,墓碑上是张年轻女孩子的照片。
郝燕注意到他这次没有痛哭。
只是将手里的雏菊放到墓碑旁边,然后用手绢擦了擦照片,随后嘴角似是有浅浅笑容的。
不再像以前那样伤感,仿佛在思念和缅怀。
席臻起身时也看到了他们。
打了个招呼,便顺路一起走出了墓园。
郝燕笑着问,“席臻,你又来看她么?”
“嗯。”席臻点头,视线不留痕迹的从两人一直紧牵的手上移开,淡笑着说,“花店给我打电话,说是新来了些雏菊,她生前喜欢,我刚好没什么事就给她送过来了!”
郝燕点头。
她看着眼前的席臻,像是第一次在墓园遇到时那样,忍不住感慨了句,“席臻,你真是一个长情的人。”
秦淮年勾唇附和,很是刻意,“嗯,他的确很长情!”
席臻:“……”
墓园的路不算长,走出了鹅卵石路,就马上到了停车场。
秦淮年眉眼慵懒的开口,“对了,席三公子,我和郝燕快要举行婚礼了,小型的温馨形式,不会请太多人,到时不知你愿不愿意来参加?”
婚礼的事情,秦庄两家都达成了一致。
毕竟之前郝燕和别人有过协议婚姻,都不想过于张扬,所以不打算办的多隆重,只请小部分的人来见证。
席臻似是恍惚了下。
然后笑了笑。
秦淮年镜片后眼尾带着轻芒,有明显的炫耀和得意。
席臻当做没看见,“好啊。”
秦淮年又道,“要不,你有时间的话来给我当伴郎?”
席臻:“……”好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