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就有力气唠叨我了是吧!我还没问你呢!我昏迷的时候你去哪了?”
“我……”
“算了,你别说了。我怕上火攻心,韵娘再在我的药里加点别的作料苦死我!”
季轩抚着胸口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倚着树干感叹道:“唉!我这一醒来面对的就是无尽的折磨。
一想到我这两天,大早上鸡都没醒我就被卫兵的演练声吵醒,早上起来水都没来得及喝,药就端了上来。早餐只有白粥青菜,一吃完就要给韵娘当扎针的小白鼠。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仅要接受安将军的盘问,还得看着他们吃大鱼大肉自己碗里依旧是白粥青菜。吃完饭还得吃药!
不仅如此每天下午还要被韵娘逼着去和府里的卫兵去操场演练半小时,回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要吃药。
晚餐的时候还要供韵娘炫耀是自己把重伤不治的我救活的,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还要听韵娘讲故事抱怨和她尬聊,好不容易要睡了还有一碗药等着我。
然后睡一觉醒来,又是这样悲剧的一天!苍天啊!!!”
“安啦安啦~喵~”连潇潇凑上前去安慰着生无可恋的季轩,开导她“咱们凡事都往好处想想,喵~
你看,咱们这两天吃穿用度多好啊!喵!这一昏迷能被捡到将军府可是偶像剧女主才有的待遇……”
“可人家一醒来见到的是高富帅,为什么我一醒来见到的是男扮女装的暴躁鬼?!
你看看我的下巴!这么丑的药膏?!
喂个药,我的下巴就脱臼了两回!!!”
看着季轩头上缠的这一圈绷带连潇潇顿时面部抽搐起来,憋笑憋的胡须都忍不住发抖。
“那个……毕竟是将军府出身的小姐,从小体力锻炼肯定少不了嘛!喵!!!
可是你想想,咱们在这里和她搞好关系,再利用她的朋友网去找人岂不是方便……”
“你没听说吗?韵娘九岁那年打马球的时候不慎将球打偏在球门柱子上,柱子断了她还被马球场列入黑名单还单枪匹马拿着马球棍把马球场的人全打进了医馆,这事还闹到都城那里。
现在外头传言,镇北侯安将军府家的少小姐脾气火爆,五大三粗,奇丑无比,谁要是和安家结亲那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血霉。
韵娘她……没!朋!友!!!”
“淡定,淡定,喵~”连潇潇赶紧安抚这个脸比膏药还黑的季轩,回想了一下这两天下人们对这个少小姐的描述……反正,这个心善的姑娘在外在内的名声,都是一言难尽。
连潇潇看着更加枯萎的季轩赶紧转移话题,“可是你看她人真的很不错,你们才相识几天啊,人家对你有掏心窝子又掏肺的。
你看你不乐意运动,人家就陪着你运动,你不乐意吃菜人家就喂你吃菜,你不乐意吃药人家端着碗喂你吃药,喵~
这么对你的人除了啸天,还能……”
完了!!!
如果说刚刚到季轩的脸堪比膏药那么黑,那么现在在这炎炎烈日的照耀下,连潇潇仿佛看到一抹阴影将季轩笼罩在内。
即使对于季轩来说,时光流淌了半年之久,很多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可以供二人调侃,可是他依旧在季轩的不可谈论榜单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