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莫聿寒闻言眸色一沉,冷冷道。
他也只是稍微严肃一些,但属于上位者的气息便压得时初喘不上来气!
现在她才得知,原来平常莫聿寒对她的态度有多温和了,要是稍稍施加威严,根本顶不住。
现在她站在他的面前,正感受到这份压死人的气场,嘴巴几乎张不开说一个不字。
“好。”
时初唇瓣抿成直线,拿起刚才被她丢到一旁的东西。
莫聿寒见她进了浴室,也没叫人,起身去了楼下的酒柜取了瓶Bowmore和两个酒杯。
他不想对这个年纪尚轻的小妻子,拿出对待其他人的那副面孔。
却没曾想她看似乖巧妥协的外表下,内心却一直藏着想要离开的想法。
他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是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是他太恐怖令她想要逃离。
亦或者,她的内心依旧深深爱着他那个侄子?
不管如何,属于他莫聿寒的东西,绝不可能有给了他人的道理。
烈酒入喉的辛辣驱赶着夜里弥漫着的淡漠。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下,目光却望向窗外璀璨的夜空。
时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还裹着一条浴巾,像极冰天雪地里被冻坏了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她似乎怕极了,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自信,怯懦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莫聿寒并不喜欢,更不愿意作为自己妻子的她,要如此惧怕他。
他倒是喜欢,她刚刚生气地在他面前反抗,义正辞严地控诉他时,不满的样子。
比起怯懦的她,更为真实。
“拿掉其他的东西。”
莫聿寒凤眸微眯,目光扫了时初一眼,说不清的冷酷。
“不拿掉,你今后都不会用到它了。”
“我……”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时初听得目瞪口呆,面颊唰的一下红遍了耳根。
莫聿寒的权利是毋庸置疑的,不管在莫家,还是在哪里,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时初亲眼见识过,也清楚自己不能真的跟莫聿寒对着干。
已经吃亏的她,难道要为了这次承受更大的羞辱吗?
权衡了利弊,时初咬了咬牙,扯开裹着的浴巾。
“过来。”
她面无表情走到莫聿寒跟前,应声坐下。
莫聿寒倒的另一杯酒,正放在那里。
时初刚想开口,只见他仰头喝光了自己杯底剩余的,深邃的目光扫了过来。
这么一来,时初就没有能拒绝的理由。
洋酒入喉的辛辣不同于啤酒的苦涩,后劲上来更快更强。
时初本来就不大会喝,尤其是喝这种酒。
哪怕是一点点,也能让她头脑发热,语无伦次。
她瞧着莫聿寒,发现他深邃黝黑的眼睛正盯着她。
眼神里升起忽明忽暗的情愫,像是漩涡一般,要将她吞噬下去。
“我想继续聊聊,离婚的话题。”
她今天晚上,有种要全部跟莫聿寒摊牌说清楚的冲动。
例如这场婚姻的荒唐,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合适,以及背景三观的冲突。
洗澡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打好草稿,准备出来之后一吐为快。
可想不到,一杯酒下肚,意识昏沉不说,浑身还滚烫得很。
时初瞧着眼前的男人俊朗精致的五官,冷峻矜贵的气质,一下子竟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而且削薄的唇瓣正泛着晶莹的光亮,唇线紧抿,怎么越看越有种莫名的吸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