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进一听,目光更加凌厉,斜扫一眼,大手挥动,“抓起来!”
马上有一队兵丁向着云翎几个跑来,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人围了起来。
冰冷的钢刀架上脖子,云霜整个人都吓傻了,手脚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心里面却恨极了。
这什么赴宴呀,竟是让她送命在这里吗?
眼中泪水奔涌而出,止也止住,却不敢大哭,生怕哭得动作一大,再被割伤了肌肤。
她恨啊,恨云翎,好端端的,画什么画儿,接什么请贴,赴什么宴啊……
她恨云清儿,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一点点儿泄药而已,怎么就出不了门儿了?
她恨云府所有人,干嘛一个个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那么看着云七的那个破贴子……
若是不然,她还好好在呆在家里呢,如何会落的今日这个下场,呜呜呜——
云萱心里面的害怕一点儿也不比云霜少,钢刀锋利的冰刃就贴在脖子上,她身上的汗毛根根倒立,双腿不停的颤抖,腿肚子发软,如果不是一直坐着,恐怕早已经软在地上了吧?
只是她的骄傲与倔强,不允许她落泪,一直执拗的咬着嘴唇,唇下很快显了血迹。
相比较而言,云翎就淡定多了。
目光望向云萱,心里面愧疚,nnd,难道自己生了一个招惹是非的体质?出个门而已,怎么就落到了这般田地?
要说有多怕,那倒没有。
事实上,她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十三岁的小姑娘了,前世,几年皇子正妃的经历,她什么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吓住?
只是现在,她只是云府的七小姐,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姑娘,为免人怀疑,所以便如同云萱一样,咬了唇,苍白了脸,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不是大夫,也看不出来为什么史若雪会一直血流不断,而今之计,她也唯有等。
因为她明白,这里是聚贤雅集,在场的还有七皇子辰王殿下,与安国公世子安世玉,这两个人那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是大晋响当当的人物,何况今天都在,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聚贤雅集出这样的事?
聚贤雅集是什么?那可是天下文人的理想。
而史可进只不过一介武夫罢了,如此打上他们的集会,如果没有一个说法,怎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