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两个人感觉都年轻了许多,身上还带着未来得及褪去的青涩。
最终,三个人一个个被捞了上来,连带着下水救人的那个马夫,全都脸色惨白,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不停地往外吐水,说不出的狼狈。
寿宴还未开始,这么一折腾,不过在园子里面散步、透气儿的宾客全都被声音吸引,渐渐围了过来。
看到岸边的四个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唉,那个马夫没有摸到云清儿身边呢?
云翎暗暗可惜,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丝毫不显凌乱的衣裙,面带微笑,大方得行地向着湖面上深施一礼,“云翎在这里代表云府多谢诸位公子施以援手,今日之事,定当如实禀报……祖母。”
本来一句老夫人又要顺口说出来,话到嘴角,又换了一个词。
本来就是祖母,别人叫得,她为什么叫不得?
安世玉向着岸边拱拱手,温和地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姑娘一个谢字。”
凌翊辰眸光冰冷,端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像一座冰雕一般。
云清儿看着安世玉落在云翎身上温柔的目光,眼里的嫉妒一闪而过。
只见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摆出最娇弱的姿势,眼波流转,仿若一朵白莲花,不胜娇羞,“小女云清儿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云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小小年纪,竟惹了一身的风情,看来与她那个青楼出身的姨娘呆久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难道还想以身相许不成?
安世玉看了云清儿一眼,微微一笑,瞬间春暖花开,“云小姐,不必客气。”
这一笑,几乎荡漾了湖边所有少女的春心。
只见他把手里面的船桨在水里面一动,捞起了那一郑画轴,湖水滴滴掉落,把那一双好看的手染得斑驳,遗憾地说道:“恐怕是不能用了。”
“既然是不能用了,安哥哥扔掉就是了,没有脏了手!”云霜一把夺过那副卷轴,直接丢回了水里,嫌弃地皱着眉头,狠狠地在身旁丫鬟的身上擦了擦手。
因为有人落水,几艘船全都划了过来,挨得很近,安世玉所坐船与云霜的船差不多并在了一起,一几不差,便被人得了手。
安世玉很是无奈,抱歉地看向云翎。
云翎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说道:“九妹妹说的,那副画泡了水,就算是捞出来,恐怕也不能看了,是应该扔了,不然墨汁流出来,脏了公子的手,就是云翎的罪过了。”
“听说,那是姑娘为云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安世玉温声问道,“寿宴便要开始,小姐准备怎么办?
云翎轻轻点头,“正是。”又道:“公子可带了作画的纸笔?”
“云七,你要纸笔做什么?”云霜不悦地瞪向云翎,连声姐姐都不耐烦叫了。
云清儿一双眼睛盯着水里面滴溜溜打转的画轴,心里面暗自高兴,这样一来,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心,“七姐姐,您莫不是想要在这里做画?”
有何不可呢?
云翎微微一笑,前世的时候,四皇子最喜欢附庸风雅,为了讨好欢心,自己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请名师专门学过丹青的,若是认真想仿谁的画,不是火眼金睛根本看不出来。
细说出来,当时为了给四皇子募集资金,她可是仿过不少的名画呢!
“可是,七姐姐,那也来不及装裱了啊?”云清儿再次弱弱地开口。
“就是,云七啊云七,你当你是谁?祖母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当你自己是神仙呐?还当场画?”云霜云九小姐嗤笑不已,双手叉在腰上,满嘴都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