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动一下,我的枪将会出现在你的心脏,你要试一下谁的枪更快吗?Saber的御主。”江忘忧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卫宫·切丁本来举起的手枪一顿,定立当场。
“不会让你杀死肯尼斯的,同样我也不会杀死Saber的御主。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这种形式终结。希望你能够明白。”能进一步分裂卫宫和saber关系的机会,江忘忧不会错过。
用似笑非笑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动摇的卫宫,用右手握住两支枪,腾出左手托起肯尼斯的身体。
虽然这个人是个狼人,但是那是在有机会杀死敌人并能功成身退的时候,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这个人比谁都惜命。
所以知道他不会贸然出手,江忘忧很放心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绝对不要忘记啊。你现在能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骑士王的高洁。”再次给卫宫上了一次眼药。
江忘忧再也不看这个男人,夹着肯尼斯撞破身旁的窗户跃向城外。
从熟睡中醒来,意识朦胧的肯尼斯环顾周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静到极致的空旷场所。冬夜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四周只有冰冷的机械装置,没有人影,自己也从未来过这里。
但这里他却并不陌生。这里是冬木旅馆被毁后肯尼斯曾藏身的废工厂。
整理一下混乱的记忆。
他跟踪那辆汽车一直到艾因兹贝伦的森林,在Servant们的战斗之后。他只身一人面临与Saber的Master的决斗、
握紧拳头,仿佛想要将无法抑制的激情狠狠捏在手中,因为他发现自从他醒来后手脚没有一点知觉,而事实上手脚并没有被什么捆住。
怎么了?
全身被疑惑与恐惧包围,并且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仰躺在简陋的寝台上,胸部和腰部被皮带紧紧束缚。
如果只是无法起身,那倒也算了,但手脚完全没有知觉又是怎么回事?
被捆住的只有身体,四肢没有任何束缚,但毫无感觉,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脚。
“看来你醒了。”
从视野之外响起了他未婚妻的声音,将他困在此处的元凶看来终于出现了。
“索拉?!这到底是?!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Lancer将你从绝境救出,并带你来这儿的。怎么,不记得了吗?”
“我......”
沉重的打击。自己居然在艾因兹贝伦城内,成为了那些半调子魔术师的攻击对象。
但是自己确实是用月灵髓液挡住了敌人的子弹,但关于他认为自己已经胜利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记忆在那里中断了,自己似乎感到了一阵剧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仰卧在了这里。所以,他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
索拉像医生似的将指尖放在肯尼斯手腕上,但他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被人碰触。
“全身魔术回路有暴走迹象,内脏几乎都破了,连肌肉和神经都有不同程度损伤。没当场就死真是奇迹。”
“总之,我只来得及使你的脏器再生,神经是无能为力了。就算以后渐渐康复,也很难起身走路了。而且.....”
听着她平淡的话语,肯尼斯感到绝望在向自己渐渐逼近。
因魔力暴走引起的自伤,这是时刻伴随着每个魔术师的绝境。
虽然肯尼斯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肯尼斯,你的魔术回路也完了,已经无法再使用魔术了。”索拉毫不迟疑地给了他最后一击,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我......我......”
这名曾被称为“天才”的男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明明整个世界都在为肯尼斯祝福。他的天才,原本注定了他无可限量的未来与荣耀。
肯尼斯原本信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伴随着碎裂声在他面前土崩瓦解。面对这无情的事实与无法理解的现状,他只能怯懦地哭着。现在的肯尼斯,就像是一个刚刚体会到恐怖为何物的幼儿。
“不要哭,肯尼斯。现在放弃还太早。”
索拉边用安慰的口吻低语着,边轻抚着他的脸颊。她对未婚夫的温柔,总会在他需要之时才会出现。
“圣杯战争还在继续,肯尼斯,这是策略的结果,只要作为魔力供给源的我还在,Lancer就还得继续遵守与我们的契约。我们还没有失败。”
“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