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说人性本私，但夏言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能够要求着凌苑。两个人走到现在，纯粹的只是因为交情而已。
没有共同利益的人是不长久的。
“哎，那不是夏言么，看起来有什么烦心事哎。”
夏言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和情绪都不正常。
“你好，夏言同学。”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坐在夏言面前，她眼镜框下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兴奋：“我叫崔莉莉，是你的粉丝，很喜欢你的歌曲哦。”
帝京大学自然是有校服的，但是除了升旗仪式的时候，穿校服上学的人真的不多。不过今年例外，一些人的家庭已经连买新衣服都算是拮据，穿校服或许还能遮掩一下贫穷。
崔莉莉看起来很局促，她说：“夏言同学，我想与你合作一首歌曲。”
夏言放下书本，随意打量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女人。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请求了，自从经济危机过后，即便是帝京大学的天子骄子们，也有一部分人相当不好过。平时大手大脚惯了，但现在却缩衣节食，不能出去下馆子，不能上网买买买，吃饭开始精打细算，让许多人相当不习惯。
都说穷则变，变则通。一些人开始用专业知识去挣钱，但是一些人还没有办法用知识变现的时候，便开始打别的主意。
一些人开始瞄准夏言为目标，用假装粉丝，或者要求合作的方式来接近他，熟络了之后便进行暗示。
夏言算是帝京大学的有钱人，至少明面上如此。他们看到如今微博上夏言商演的身价过百万，接近千万，便觉得他私底下已经赚到足够财务自由的钱。不少男生都想和他搭上关系，不是因为借钱，而是想要混圈。一些女生也是如此，但是她们想的是希望和夏言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或者将她们介绍给所谓的圈内人。
如果夏言的思想足够龌龊的话，或许他现在就能过上很舒服的生活了。伪装有钱人并不是难事，假装认识圈内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有信息差的存在，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近况如何。一些人在朋友圈随便发发名车名表的照片都有美女主动上门，更不要说夏言曾经还占据过微博的热度。
但这些东西，夏言都拒绝了。
他不想把自己弄得肮脏。夏言也知道，若是自己接受命运表面的馈赠，接下来则会是更多的毒药等着他。
既然已经放弃了一次底线，利用优势来牟取利益不过分吧。
夏言对这些套近乎，送上门的基本无动于衷，哪怕这些人真的有是抱着纯洁心思的人。他时刻告诫自己，生存的本质就是和同类竞争，一个疏忽大意，弱小无害的同类也会露出獠牙。
他说：“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合作的兴趣。”
崔莉莉急了，连忙说：“其实我觉得我的作品很棒，但只是没有名气，希望夏言同学能够宣传。”
她说：“我已经快没钱吃饭了。”
这是一个足够真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