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给王妃下的股重生从何而来?”
魏名扬继续说道:
“儿子要说的证是此事。当日八姨娘告知儿子,在锦辉街的一个小巷子里,有一家香料店。那家香料店是一位西域妇人开的,八姨娘说那家香料店的妇人的巫蛊之术远在她之上。那日儿子与云旗还有程姑娘前去调查,果然发现这妇人与五姑姑......唉~~~交往密切。我们借口是被五姑...被它推荐去买蛊虫的,没想到这妇人对我们的态度立马转变了,我们三人临走时妇人还说她有一只培育好的蛊虫,让我们三人通知她,让她来取呢!”
“有培育好的蛊虫?这真的是!.....倘若不将她关进地牢,这没来得及去取的蛊虫不知会是为谁准备的?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明日你去将那香料店的西域妇人押回来!这玉泉城真的要被她搅的天翻地覆了!”
“儿子正有此意,已经写了信派人送去三王府了。明早我们就去会会那西域妇人!还有,若单单只是提供给人蛊虫,这西域妇人还不那么吓人。更可怕的是,这香料店出售蛊虫向客人索要的酬劳不是寻常的金银珠宝,而是......而是鲜活的心脏!”
“难道前些日子街上被掏去心脏的乞儿,就是......”
“八九不离十了,那西域妇人还和儿子夸赞她送去的心脏是客人中最鲜活健康的!”
“温柔大方的面具下掩盖的居然是这般可怖的魔鬼!不知道她到底杀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肮脏可怕的双手到底欠下了多少血债?我作为敬安伯府的世子,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就算不是作为伯府世子,只单单作为她的兄长,这么多年没有发现她的真实面目,真的是......”
敬安伯世子没有说下去,左手却十分用力的握拳。
魏名扬看出父亲所想,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他知道敬安伯世子在自责,可父亲作为伯府世子,对下人温厚,对晚辈慈爱,对长辈孝顺。这伯府的面子里子大事小事都要他来做主,可越是优秀的人在遇到这些事情时就越是自责!
敬安伯世子爷确实不易,自从伯爷的伤了腿后,这伯府的重担就全在他一个人身上。从前敬安伯世子还会庆幸自己有一个温厚美丽的幺妹,可现在忽然得知这妹妹的真面目,又觉得心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苦闷异常。
“父亲,您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必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您的错啊!人心难测,这种事情谁又能想得到呢?”
“唉~~~不提这些了,敬安伯府近来不太平,明日你去三王府将你祖母和月儿也带去,现在三王府比敬安伯府安全的多。人都留在伯府总会顾及不过来。你去那香料铺子也万事小心,西域妇人的巫蛊之术太过可怕,就算你医术了得也拿这小小蛊虫无可奈何。”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敬安伯世子不愿再看到亲人出事。
“知道了父亲,巧秋说的那件事情的真伪也要尽快查明。越早查明真相越好,不能再拖了。万一那宏宣伯府的大公子与她还有联系,万一这蛊虫之事也有那大公子牵扯进来,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嗯,这件事我会派思钦暗中调查。思钦身手好心思细,不过几日应该就会有结果。”
“好,父亲。儿子就先回院子了。您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就与祖母带着月儿去三王府。祖父身边也离不了人,您又要处理伯府的事情没法估计。我现在给张先生书信一封,请他来照看祖父是最好不过的。”
“张先生告老还乡了?”
“嗯,上个月离开的京都的。张先生从小教导我医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老人家一生无妻无子,现在也到了我照顾他的时候了。”
“你有这份心作为父亲我还是很高兴的。行了,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时辰不早了,赶快去歇着吧。”
“儿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