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渔趁着夜色准备出城,南尘卿不放心他特意换了身衣裳护送她,只可惜江子渔刚翻到城墙之上,晨星流影还有子破三人便将她截住了。
“王妃。”晨星恭敬的行礼,江子渔满是警惕的盯着他,语气又比平时冷了几分:“怎么?你们是不打算放我了?”
晨星连忙单膝跪了下去,焦急的说道:“王妃误会了,晨星此番前来是求王妃能够回王府替王爷诊治。”
江子渔一愣,反问道:“诊治?南怀风怎么了?”
“疑似中了毒,这几日王爷精神恍惚总是不大有精神,而且特别易怒,王爷还说过他近些日脑子沉沉的,御医诊治过只说王爷是操劳过度休息不足,可属下瞧着并非如此。”
晨星顺势将他的怀疑包括他猜测是有人想逼走王妃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江子渔倚在城墙边思量了起来。
“丫头,这个时候不走再想走可就难了。”南尘卿低声说了一句,流影随即瞪了他一眼,上前挤开了他,伸手拉着江子渔的衣袖:“王妃姐姐,王爷不是冲动无脑的人,他今日所作所为定是有原因的。”
江子渔看不得流影这样委屈乞求的模样,早已心软了几分。
“王妃,若此次回去王爷无事,是他执意如此,那属下便拼了命也会保你离开京城。”晨星郑重的说着,江子渔心中还是有几分纠结。
“就凭你?拦得住我三哥?”南尘卿在一旁环胸斜眼的补了一句,江子渔心里也的确这么想的,若是南怀风执意杀她,怕是晨星也保不住她。不过……南怀风真的会杀她么?
说话间禁王府的方向忽然起了响箭,流影侧头望去皱眉道:“是寒楼,王府又出什么事了?”
晨星反应最快,当即看向子破说道:“你去瞧一眼。”
子破点头往王府的方向赶去,晨星继续留在这边和流影说服江子渔。
“王妃,若王爷不肯信您,又怎会把玉佩给您?这么些天了,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晨星忽然想起玉佩的事,这话倒是提醒了江子渔。
同时也让江子渔想起了南怀风的好,许多次都是南怀风在关键的时刻救了她,搬出墨胥为她找后路,接骨用自己的内力帮她撑场面,知道她讨厌什么便让下人都注意着,他也从不干涉自己。
明明自己的身上疑点这么多,南怀风还是把象征身份的玉佩给了她,是利用也好是信任也罢,江子渔觉得这一趟她是必须要回去了。
“罢了,欠他这么多,一次还清便是了。”江子渔摇摇头,看着七王爷说道:“今日多谢你,之后的路我自己走,你先回去吧。”
南尘卿思量了片刻道:“我送你,若是情况不对我还能在外面接应你。”
“你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事。”江子渔不知道七王爷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她只是不想拖他下水。
南尘卿潇洒的一笑,伸手揽住江子渔的腰就跃到了城墙之下:“人生在世,知己难求。”
江子渔落地之后怔怔的看了他几眼——知己吗?
晨星和流影随后跟了下来,流影一直狠狠的还带着孩子气的瞪着南尘卿,晨星摸了摸鼻子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一行四人在回王府路上的时候,子破迎面拦住了他们。
“王爷进宫了,说是皇帝病重,此中会不会有诈?”子破为人处世也是很小心,流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手拽着江子渔的袖子,生怕她又走了。
晨星抬头看向了江子渔,此时如何决断只有她自己能拿主意了。
“晨星,你是有可以进出宫的腰牌吧?”江子渔思量了片刻心中已有决断,晨星点头应着,南尘卿叹了口气道:“我也可以带你进宫。”
江子渔轻颔首,将南怀风的玉佩递给了晨星:“将你的腰牌给我,你拿着玉佩去京郊调兵,我带着子破流影进宫,响箭为信,见到响箭即刻调兵包围皇城。”
晨星一愣,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江子渔简单的解释了两句:“瑞王要回京,你若是太后会做什么?”
“属下明白了,即刻去办。”晨星瞬间知道了江子渔的担忧,如果王爷真是中毒,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害他的只有太后。皇帝和王爷一死,靠着太后的势力瑞王继位顺理成章。
晨星匆匆往城外赶,江子渔和南尘卿带着流影和子破往宫内赶。
他们进宫还算顺利,守门的禁军未曾见过江子渔,又因为南尘卿在,众人只以为这位是七王妃,并无他想。
流影和子破的武器被上缴,进了宫门之后江子渔直奔承乾殿。
“王妃,守卫禁严,怎么办?”四个人趴在远处的墙头上,躲在了暗处打量着承乾殿。
江子渔眉头紧锁,片刻压低了声音吩咐道:“你们两个拿着王府的侍卫牌就说要见王爷,我趁机溜进去。”
“那我呢?”南尘卿指了指自己,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