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挠了挠头,有几分小得意的说道:“王爷成亲那天我见过你。”
江子渔低头继续吃菜,七王爷的目光已经移到了她的身上:“在下南尘卿,敢问姑娘名讳?”
流影不满的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家王妃的名字又岂能随意告知外人?”
南尘卿眉眼带了笑意果然是禁王妃,连忙赔礼道:“原是禁王妃,失礼了。”
江子渔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南尘卿眼光一扫看见了她右手腕处的细布,眉头一挑——有伤?
流影闷闷的吃着菜,杏雨肚量小早就吃饱了乖坐着,子破谨慎的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直到江子渔和南尘卿把酒都喝完,他们才起身准备离开。
南尘卿把玩着酒杯,看着江子渔笔直的背影眼里起了几抹兴致,难怪三哥会对他的王妃这么上心还亲自跑过来一趟,只是瞧着三嫂子对他可并不在意啊。
江子渔喝的微醺往回走,身后还跟着一队将士,杏雨在旁边原是要扶着王妃的,但她没让。回去的时候江子渔依旧是打算翻墙回去,毕竟离得近啊。
绕到正门再走到后院多麻烦,看守的将士早就将梯子移了出来,江子渔听闻是南怀风命人将梯子拿出来专门等着她回去用的,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只是她刚爬上墙还没等跳下去呢,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有刺客!”
江子渔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惊慌失措的素离,开口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是我?”
素离瞪着眼睛看着坐在墙头的江子渔,瞬间知晓了什么,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南怀风:“王,王爷?”
南怀风回了王府之后便吃不下去东西了,于是素离便开口说陪着他走走,南怀风点头同意却不知为何领着路走到了此处。
素离却是见到江子渔有些明白了,王爷是想等这个贱人回来?
江子渔从墙头蹦了下来,杏雨随之也爬上了墙头,而后流影和子破扛着梯子翻了进来,又把杏雨接了下来。
“回来了?”南怀风走上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不自觉的皱眉,他在酒楼里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还未有这么重的酒味。
江子渔淡淡的应着,看着素离已经气得直呼气了,开口道:“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有事。”南怀风低沉的开口,转头对素离说道:“你先回去,本王和王妃有事商议。”
素离咬着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她只是不知道南怀风是真的有事。
“今晚的刺客没有找到。”南怀风陪着江子渔往卿玉阁的方向走,将刺客的事跟她说一声。
江子渔早就预料到了,说道:“不足为奇,而且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血玉阁的杀手。”
“何以见得?”南怀风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想听听江子渔的想法。
“一个杀手组织他会傻到和朝廷对抗么?便是有这个胆子,他们接单之前会不问清楚要刺杀人的信息?我不信他们不知道要杀的是你的王妃,你可是有百万私兵的人,招惹了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江子渔挑眉看向南怀风,见他一副淡然的样子便说道:“你应该早就想到了,何必问我?”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南怀风也学着她平时不应答的样子反问,江子渔咂了咂嘴道:“还能是什么人?这么想我死的只有宫里那一位了。”
南怀风心中起疑,忽而想到什么似的低声说道:“可太后没道理非要你死不可,明知你不好对付便该收手换招才是,为何这么执着?除非……”
“除非我的死能给她带去除了打击你的实际利益。”江子渔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她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可又想不起来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南怀风眯了眯眼睛,这件事太过复杂,他需要好好调查才是。
“到了。”外墙离江子渔的院子很近,几句话的功夫便走到了,南怀风见她并没有邀自己进去的意思,倒也停了脚步。
江子渔带着杏雨近了院子,随后门紧紧的关上了,是看都没看一眼南怀风。
“王爷,王妃夜夜都要吩咐人把院门关上的,您……”流影不知道南怀风在想什么,只以为他是为着关门的事皱眉。
南怀风收回心绪,低声道:“把守好院子,让侍卫别偷懒,轮值的时候格外要注意。”
“是,属下知道了。”流影和子破垂首应道,南怀风轻颔首便抬脚回了自己的院子。
素离一回了院子便满是怒气的摔了一地的瓷器,张氏拦了好久才把人给劝消停。
“江子渔,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