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恪嘴角却是浮起一抹笑,即便他体内的毒性还未解,可对付魏思远一个不会功夫的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他覆上魏思远的双手,反手一拉,脖间的力道陡然一松,又顺势捏向魏思远的脖子。
“思远!”白萱华掀帘正看到这样一幕。
突如其来的一道气流横亘在魏思远与隐恪之间,二人皆被打退,白萱华赶紧扶住魏思远,又后退了几步。
“思远,你没事吧!”白萱华关切问道。
魏思远摇了摇头,隐恪根本还未碰到他。
隐恪的状态却是没那般好,直直撞在牢笼的另一边,内伤未愈,毒药未解,又添新伤。
这一记几乎是全部打在他身上,隐恪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朝门边看去。
隐恪眯了眯眸子,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顾!千!帆!”
顾千帆沉着脸缓步走了进来,在牢笼边站定。
“千帆!”白萱华扶着魏思远站了起来,方才顾千帆出手并未伤到他。
顾千帆未答话,手下却是运起了力,魏思远见状忙拉住顾千帆:“你不能杀他,他一定要死在我手上!”
“岳父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话虽如此,手下运起的力却并未松下来,反而又用了几分力。
隐恪看着顾千帆运功的手,眸子里竟涌上了慌乱和害怕。
“顾千帆!你不能!”
话音刚落,顾千帆运起的力便隔空打在隐恪身上。
若是平时,这一记他可以毫不费力地避开,可如今身受重伤又是阶下之囚,便只能生生受了。
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快速流失着,隐恪眸中的愤怒却因此而点燃。
“顾千帆!我若不死,他日必抱此仇!”
“废话多!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武功被废,毁你气海,今后再不能习武,形同废人,滋味如何?”
顾千帆的话越发刺痛了隐恪,他的眸子燃着熊熊的怒火。
得不到魏伊人身上秘密,没什么!他还有隐族这条后路。
隐族被连根拔起,也没什么!至少他还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和谋略,一切总可以重新来过。
可顾千帆将一切都毁了,他赖以生存的武功都没了,他该如何东山再起。
隐恪真正感到了绝望。
顾千帆却未给他喘息的机会。
“秦凌!”
秦凌应声进帐,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兵,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木盒在牢笼边站定。
顾千帆冷冷看着隐恪,道了一声:“打开!摆在地上让我们的国师大人好好看清楚!”
十几个木盒一一摆在牢笼边,里头放着的竟是一个个人头。
隐恪的儿子,以及族中的长老尽数摆在眼前。
隐恪忽然发疯一般大笑了起来,凑到笼边一个个盒子看起来。
“好好好!真好!死也有人陪葬!顾千帆!真有你的!哈哈哈哈……”
“你以为这样就能刺激我?我什么都没了,还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倒是你顾千帆,魏伊人死了,你很痛心吧!哈哈哈哈……”
顾千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不在乎随你!顺便告诉你一句,魏伊人迟早会醒过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自欺欺人!魏伊人死了!死了!”
“伊人没死!她会醒过来,连师父都说了她会醒过来!”白萱华沉声开了口,魏伊人如今跟死人没区别,她最听不得别人说魏伊人死了。
隐恪疯狂的笑戛然而止,白子奕他是知道的,超然物外,神仙一般的人物,白子奕都说魏伊人没死,那便是真的没死。
而且,到如今魏伊人的丧事都没办,魏家人也无半点微词。
“她真的没死?”
魏思远冷笑出声:“是啊!伊人没死,你呢!你却什么都没有了,你想要的一切都得不到了,痛心吗?”
隐恪如今再无威胁,顾千帆不再看他,转身往外走去:“隐恪如何处理,岳父便自己看着办吧!我去陪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