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看去,的确是一身干爽,内力深厚果然就是不一样。
“那也得洗洗,凉气都在身上了,染了风寒怎么办!”
顾千帆抬眼看向屋外收不住的雨:“难不成你要我这会儿回去?”
魏伊人想了想,看向魏重舟,道:“大哥,他就交给你了!”
“我?”
魏重舟不由炸毛,为什么是他?不还有他爹和苏老吗,再不济府里不是有管家小厮吗!
“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太大了!魏重舟刚想反对,却听得自家娘亲的声音传来。
“是啊,正好重舟与千帆身量差不多,他有好些衣裳还未穿过。重舟,照顾好千帆。”
魏重舟哀嚎,顾千帆需要他来照顾吗!
一旁魏思远也点头附和:“这样正好,年轻人有话说,快去吧!一会儿该着凉了!”
魏重舟的眼神无比幽怨,他们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亲儿子亲大哥!
魏重舟一记眼刀子使向却没什么杀伤力。
魏伊人却是挑了眉,魏重舟在商场上可是被称为“小狐狸”的,怎么见了顾千帆就像是遇着了克星一样。
顾千帆看了眼院子里深深的积水,眸色深沉起来,他看向魏伊人:“我得走了,这雨再下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屋内几人皆静,望着屋外瓢泼大雨,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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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黑衣人首领负伤逃离,行至无人的巷道,摘下面巾,将一身黑衣脱下,露出的正是桐林的脸。
他眸中冷冽摄人,握了拳头,臂上的伤口血色翻涌。他没想到魏伊人一个闺阁女子随身带了利刃不说,在那样的情况下竟还能保持镇定。
魏伊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他四下环视一圈,并无异常,却未大意,而是顺着屋檐下走去,辗转多处才到了南嘉楼前。
房间内,隐恪又罩上了那件黑色斗篷,与莫隐相对而坐。
桐林飞身进了房间,单膝跪地,将头埋在抬起的双手间。
“失败了?”隐恪喜怒不辨的声音传来。
“请族长责罚!”
隐恪却是慢慢悠悠地将一杯热茶饮下,许久才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起来吧!说说,发生了些什么?”
他的目光停在桐林染血的衣袖上。
“顾千帆回来了,魏伊人院子里那些护卫不一般,应当是顾千帆的人。”
闻言,莫隐却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当真是顾千帆?”
“是他!”
莫隐看向隐恪:“顾千帆为了魏伊人竟连长宁长公主都能放下!父亲,一个魏伊人就不好对付,再加上顾千帆,只怕……”
隐恪却是摆了摆手,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了顾知晴的事,我们与顾千帆迟早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跟魏伊人本就是一个阵营的。”
“父亲言之有理,只是今日之事已打草惊蛇,日后只能徐徐图之了。”
隐恪斗篷下的脸神色不辨,手中茶杯升腾起的雾气将他衬得有些虚无。
“也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了魏伊人对顾千帆的重要性,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他将茶杯送至嘴边,吹散了热气,头上的黑色斗篷也变得真切了些。
屋内一时寂静,只听得重重雨声传来。
“族长!”桐林面露愧色,“魏思远不见了。”
莫隐垂了眸:“看来他们早就察觉了,此次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隐恪却是没有说话,良久,他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下去把伤处理了,查清楚那群护卫的来历。”
“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