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没容身之所。
唐威一直憋闷,这会儿也想争一把脸,不让袁美弦和她母亲看不起自己。当下一咬牙,排除心中那种怪异感,一点头说:“这燕盏倒确属于宋代吉州窑出品,虽不算相当珍贵,但也难得。不过,因为从古至今它都属珍品,历朝历代相当惜存,由此导致传到现世的燕盏,还有不少。”
“所谓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一只我看也就十五万左右,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唐威说的这番话有板有眼,倒也算是拿捏得当,挺有做古董买卖的风范。
完好的燕盏市场价约二十五万到三十万。
他当然要压价,不过这价已算比较厚道。
李先生显然也比较清楚行情,跟他磨了好一阵子嘴皮。
邹国丽和袁美弦母女就在旁边冷眼旁观,脸上透出几分诡异。
最后以十八万成交。
如今的袁美弦是东篱斋经理,而唐威占了个副字。
虽是副经理,三十万以内交易额他还可以做主,所以并没征询袁美弦的意见。
成交并转账后,李先生满意地走了。
唐威也松了一口气,扭头却看见那俩母女脸上的诡异。
他心里打了一个咯噔,忽然有些不安。
邹国丽阴阳怪气:“阿威,你确定这只燕盏是真的?”
唐威一五一十叙述这燕盏来头,倒也头头是道。
袁美弦冷冷一点头:“是真的就好,我主要学管理经营,自父亲过世,店里就少了个有眼力的人,希望你能顶上。”
说完起身,扭头走开。
看她那窈窕背影,唐威心里有些不好受。
到了下午,一个耸着肩膀的男子窜进来,大大咧咧抓起茶壶就喝水。
接着一抹嘴巴,大声说:“姐,我听说东篱斋今天上午收了只燕盏,好像还挺难得,问题就在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听这有些粗鲁的话语,唐威眉头一皱,心里头生出一些不安。
听这话意,是冲着自己来的!
进来的人是邹国丽的弟弟:邹国庆。
这家伙不学无术,好吃懒做,跟社会上的混混联系紧密。最坏的就是还偷东篱斋的钱,甚至偷古董出去卖。早在袁有得在世,他就敢这么做,因为邹国丽包容,老板也没办法。
袁有得死后,这家伙更嚣张。
邹国丽撇撇嘴:“是唐威说的,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只燕盏花了十八万,要是假的,我们亏大了。”
邹国庆一拍大腿。
“是真是假,找个明眼的人来检验下不就行!我正好刚认识一个鉴定大师,贾三彩,你们都该听过吧?就是经常上电视台鉴宝节目的大人物!”
邹国丽眼睛一亮:“你怎么认识那种级别的大咖?”
邹国庆拍拍胸膛,傲气横生:“我怎么就不认识了?怎么说我邹国庆在海月市也是一号人物!脚踩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不就一个鉴定大师嘛!”
邹国丽赶紧说:“那你快把贾大师请过来,让他好好鉴定。怎么样?”
她望向正在看书的袁美弦。
袁美弦没说话,微微点头。
邹国丽怂恿着弟弟赶紧打电话把贾三彩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