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情地望了一眼木床,又思索片刻,然后道:“钱江把自己父亲杀了。”
那是一个夜晚,月光透过三层阁楼的窗户照射在躺在床上老父亲的脸上。这老父亲连续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手轻轻舒展自己的胸部道:“钱凡,你去伙房把俺的药拿来。”
钱凡自幼就在钱府长大,一直就是老爷书童,后来就当了老爷的贴身仆人。
此时,钱凡正站立在床旁边听到老爷吩咐,于是就走下阁楼,去了火房。
当钱凡再次端着药碗走回三层阁楼时,却透过门缝探听到了一些事情。
钱江用勺从饭碗里盛出一勺饭菜,然后递到老父亲嘴边,道:“爹该吃饭了!”
老父亲连话也没说,就把头扭到床里边去了。
钱江绕过床的另一头,再一次把手里的勺子递给老父亲道:“爹你吃口饭吧!”
老父亲这次还是连话都没说,就把头扭回去了。
钱江又绕过床头,把勺子里的饭菜伸到老父亲的嘴边,道:“爹该吃饭了。”
老父亲睁开眼睛怒目注视着钱江道:“前几日,俺独自在花园中游玩,你带着几个手下把俺打了。你是俺儿,怎么能做这样大逆不道地事呐!”
透过窗户进来的月光正好照射在钱江脸上,长满痘痘的脸越发显得丑陋了,并清晰地能看到几根绒发遮挡在门头上,钱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道:“你个老不死的,俺外头玩得欢快,你却没事就在俺耳边唠叨,这也算了,你还打俺,叫俺心里好伤心。”
窗户快要被钱江遮挡住了,月光只能照射到一束,这时老父亲脸上一半是光亮的,另一半是昏暗的。
老父亲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并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之后双手平抚胸口,待稍好些了,开口说道:“你是俺地儿呀!俺不能看着你走向邪路呀!俺管你是为你好呀!”
“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你生了俺,就能任意打俺骂俺了吗?你就能干涉俺快活了吗?俺早就长大成人了,怎么活还用你这老东西说三道四,瞎**。”钱江一只手掰开老父亲的嘴,另一只手拿起勺塞进老父亲的嘴里。
老父亲双手拼命地挥舞,击开钱江掰嘴的手,然后又把饭勺子打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钱凡本想上前阻止钱江,可是转念一想又停下刚刚迈开的脚步。
钱凡并不是一个人生活,而是和自己的小孙女生活。
说来话长,这小孙女的命也够苦的了。
这小孙女的母亲稍有姿色,却被钱江相中。
一日,钱江借口身体有痒,需要人照料,故意留下钱凡姑娘,待身边没人后,却行奸淫之事。
可是,钱凡姑爷却并不知情。
钱凡姑爷来钱江住所处寻自己媳妇,却看见这一幕。
自己的妻子浑身赤裸地做在床边上哭泣。
而钱江正从其身后搂着自己娇嫩的媳妇,并上下其手。
在床上和地上到处是钱江的衣服,而自己媳妇的衣服却早被撕成碎片并散落在床的周围。
钱凡女婿本是穷人家孩子自小就被钱府买来当做仆童,又被老爷取名钱么,与钱凡经历基本一样,可是这钱么却自小与钱凡姑娘相好,后经过老爷撮合,两人结为夫妻。
钱么快速穿过屋中摆放的各式家具,来到钱江身边,就要推开钱江。
谁又料到,这钱江如此做却是早有打算,待钱么到了近前,他竟从褥子底下掏出一把匕首来,猛地刺进钱么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