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开始准备夺权,而外镇必须有人镇守,司隶必须在一定的封闭情况当中进行夺权,否则……你应该清楚事态扩大的后果。”张慕说道。
“我明白,所以陛下让我出任华阴太守也是你的主意?”段煨疑惑地问道。
“非也,让皇甫兄长出任河内太守是慕的主意,让都尉出任华阴太守,非慕所为。”张慕摇头道。
“哈哈……看来我也被卷进这场乱子中了吗?”段煨问道。
“不止是你,而是整个司隶的官员们。”张慕说道。
段煨苦笑一番,侯府随从端着两壶茶将桌案上的铜樽斟满茶,段煨端着铜樽饮了一口热茶,吐了一口浊气。
“此茶如此清香,何处所产?”段煨看了看铜樽内的茶问道。
“荆州所产,若都尉喜欢,便赠都尉些。”张慕示意龚义将五包荆州茶叶呈送上来交给段煨随从。
段煨打开包装闻了闻包内茶叶的香气点了点头大为赞赏,此茶如此清香,配上一片静寂竹林实在是人间仙境……
“多谢少君侯赠茶。”段煨拜道。
“不谢……”张慕点头道。
“大汉羸弱,自光武以来再统江山,却因外戚专权,宦官弄权将这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是在可悲。”段煨端着铜樽又饮一口热茶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与都尉详谈,无需进来。”张慕说道。
“你们也退下吧。”段煨对后面两名将军说道。
“喏。”四人退下后,堂内留下了段煨张慕二人继续交谈。
张慕将桌案上的书信抽了出来,段颎已经主掌刘宏的夺权军事,并且练兵也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所以他们这些出任外镇的将领,必须保证司隶的封闭性不被司隶之外的州郡官员所知晓。
若走漏了消息,那么一切计划都将会前功尽弃,所以这个计划只有刘宏钦点的将领官员知道,就连训练的死士也并不知道他们将要有什么任务,他们只知道未来他们将会以最精锐的大军身份作战。
段煨接过书信后,简略地读了这封信,他终于知道刘宏的苦衷,先帝在世宠信宦官而没有将外戚与宦官的权力制衡以导致权力集中在了宦官手中,从而使权力彻底丢失,这是一种弊端,也是导致中央政治体系崩溃的直接原因。
“仅有这些?”段煨问道。
“仅仅如此。”张慕点头道。
“陛下的苦衷,他们都不知道……陛下贪图享乐……呵呵呵呵……一群佞臣。”段煨叹道。
“哎……陛下的苦衷也只有我们知道,所谓的忠臣是什么?是为君分忧,为君效力,而不是夸夸其谈自诩为忠臣。”张慕说道。
“此言有理……先帝在世宠信宦官,大将军窦武几次上疏都被驳回,最后却落个谋反的罪名……叹哉!叹哉!”段煨叹道。
“都尉,慕诚心与都尉言语,此次夺权,断不可让西部有任何闪失,尤其是长安方面……”张慕说道。
“同为大汉臣子,何须必言?西部断然不会有任何闪失。”段煨起身点头道。
张慕点了点头,张慕端着铜樽敬了段煨一杯茶,二人因此结下情谊,以兄弟相称。
次日,段煨率大军继续开拔西进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