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占她便宜,一夜过去就忘得干干净净。
还质问她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
左深深一张脸
由白转青,又从青到红,犹如调色盘。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霍齐修却毫无察觉,固执的质问。
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左深深,等着她的回答。
这副优雅矜贵的模样,和昨夜在隔间里的禽兽判若两人。
左深深所有想要劈头盖脸骂过去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要她怎么说?
把昨天的羞耻的事情重新在这个已经忘记了的人面前复述一遍。
让他又记起这段回忆吗?
“霍齐修!算你狠!”左深深眼眶一红,转身便推门而出。
霍齐修久久凝视着左深深背影消失的方向。
良久,转身看向窗外。
阳光正好斜照在他的侧脸,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似是冰雪消融,削薄的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漫不经心却又帅到让人窒息的笑。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哥,这么早打我电话什么事?”霍录临带着睡意,含糊不清的话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只是想跟你说一声,酒,是个好东西!”霍齐修缓缓说道。
昨夜浅尝辄止,却已经美味无比。
失而复得的愉悦,足以让他几天的积郁消散。
昨夜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舍得忘记?
只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但也只差一点,便忍不住了。
电话那头的霍录临瞬间懵了。
他哥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只是想要通知一下他对酒看法的改变?
……
左深深回家换了套衣服,便匆匆赶到了医院。
邵阳醒了。
郭向东通知的消息。
病房也已经开放,此时病房中只有吴静怡和邵阳。
左深深推门进去的时候,吴静怡忙起身,极为热情地迎了上来,“深深,你来了?不是让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吗?老邵这边你不用担心。”
“我心里放心不下。”左深深将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的补品,放在了床头柜上,“邵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邵阳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极为红润,精神看着不错。
比左深深想的情况要好很多。
“没什么感觉,烧伤面积不大,手术也很小。”邵阳笑着开口,嗓音如同磨砂纸一样沙哑。
左深深眉头一蹙,心脏顿时下沉,“邵导,你这嗓子……”
“没关系,没关系。”吴静怡连忙摆摆手,拉着左深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又不是靠嗓子吃饭,有点沙哑,还很有磁性呢,我喜欢!再说了,医生说是可以恢复的,只是时间可能比较久。”
“是的,深深,我嗓子是小事,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邵阳也开口说道。
左深深心里难受。
邵阳和吴静怡对她实在太好。
“深深,我知道静怡已经跟你说了在m国的事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你就别心里有压力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是你救的,不就是嗓子哑一点,有什么关系。”邵阳语气更加放缓,声音嘶哑却听得让人心暖。
“对,你的恩情我们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这点小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吴静怡将左深深的双手握在她的手心里,语气诚恳至极。
“对不起。”左深深的声线略有哽咽。
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m国,她自认为只是举手之劳,却得到邵阳一家人的涌泉相报。
她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