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根本不敢直视左深深,这下抬头看去,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
几年前的左深深在他面前总是笑着的。
唇角永远往上扬。
眸子里总是含着阳光。
她一笑,哪怕雨天都是暖洋洋的。
她就是有这个魔力。
可他如今想起来,才会突然发现这些细节,以前,竟然都忽略了。
景澜嘴角擒着一丝苦笑,他从大衣的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抵到左深深身前。
左深深抬手拿住。
景澜却没有松手。
左深深眸光微冷。
景澜苦笑着说:“深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有点魔怔了。总是想着以前的事……尤其,是以前的你……”
左深深用力,将名片抽了过来。
她也笑了,只是笑得冰寒,“听别人说回光返照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难不成你身体不行了?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吧,免得得了绝症自己还不知道,白白浪费了还可以活着的时间。”
左深深说这话,只想气景澜。
景澜却听的表情怔怔然,“是吗?那我或许真该去医院看看。”
景澜这句话说的语气阴森,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左深深忍不住抬头瞥了景澜一眼,“要去医院就趁早。”
语罢,转身便走了。
边走边又觉得景澜这精神似乎确实大不如以前。
难不成已经被左若歆闹得神经衰竭了。
左深深回头看了景澜一眼。
景澜还站在公司门口。
那一小块地方没什么灯。
他刚好在阴影里,只有那一双皮鞋,隐隐泛着丝光亮。
一动不动的,像一尊雕塑。
左深深没来由心里有点堵得慌,收回目光,在路边招了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
左深深是第二次来到了这间酒吧。
她推开的是熟悉的包间。
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烟酒混合味。
“深深姐!”许航哲自沙发中间站了起来。
手里一左一右握着两杯酒。
走到左深深面前,把一瓶酒顺势递到了左深深手里,“上次真是对不起,我喝多了甚至都不记得是怎么去的医院,连你电话都忘了记一个。”
“是吗?你怎么去医院了?”左深深接过酒杯,眉头一蹙。
上次的事情,许航哲是什么都记不清了?
“真是倒霉,不知道被哪个混混儿给打了。唉,不提了……还好深深姐你知道从我姐夫那里要电话,上次和你喝酒还没有喝尽兴呢!”许航哲带着左深深在沙发上坐下。
上次他只迷迷糊糊记得喝酒的前半段,具体记忆是在哪儿断片儿的,他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记得清清楚楚,左深深对他可是热情的很。
现在还主动给他打电话,看来今晚是又有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