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米小鹿能够认清纪恒之。
不会因为他一张脸而分不清轻重。
“他说是来报仇的,最终想要达成的目的一定不简单,你千万要防着他。最好也告诫一下你妈妈。”左深深叮嘱。
“告诫我妈?她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她跟一个奴隶一样跟在我爸身边几十年,小心翼翼的做着我爸的翻版。我爸做过的事情,恐怕我妈也不干净。”米小鹿怅然道。
有一句话,米出口。
这样的家。
她不要也罢。
米小鹿不想再提,迅速换了话题。
“对了,刚才你说,纪恒之让你帮他进你们剧组。他为什么想要在娱乐圈发展?我们家跟娱乐圈又沾不上什么关系。”米小鹿浑身虚弱无力地问道。
“不清楚。也许只是单纯的爱好吧,他的演技确实可以。”
否则也不至于能在米正明的面前取得这么好的印象。
“既然我爸那么好骗,什么都相信他这个好儿子。不管最后是什么结局,都让他自己去承担吧。”米小鹿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左深深一噎,还有更多想要嘱咐和劝告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她知道,米小鹿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米小鹿在医院里陪了她大半天,直到吃完晚饭之后,天色已黑,才离开。
离开前,她也再没见纪恒之了。
左深深琢磨了一下,纪恒之愿意让左深深知道的,应该已经全盘告诉她。
剩下左深深不知道的,纪恒之也不会告诉米小鹿。
今天纪恒之策划这一出,不过是想让米小鹿和自己家里彻底决裂。
至于真正的关于她父亲的消息……
多余的恐怕他是一丁点都不会透露了。
晚上9点左右,左深深到了纪恒之的病房前。
他的病房门口站了几个人。
左深深有些眼熟。
这是米家几个可靠的老佣人。
想必是米正明安排过来的。
几人得了纪恒之的同意后,才将左深深请了进去。
“你还挺沉得住气,这么久才过来。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赶紧找机会问我关于你父亲的事。”
纪恒之躺在病床上,淡淡地瞥了左深深一眼。
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虚弱至极。
漂亮精致的一张脸上也毫无血色,苍白无比。
他穿着一件硕大的病号服。
腹部的位置清楚地看见包扎的厚厚的绑带,高高的从衣服下隆起。
手臂上还输着液,床头摆满了各种生命体征的仪器。
“谢谢你。”左深深垂着眸,心中愧疚。
原本是想进来便问他今天对米小鹿做的事,再问关于父亲的事情。
可此时看见他这副模样。
她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