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修垂眸看了看自己握住左深深的手,她的顺从让他在酒店里的怒意消散了些。
“哥,那我呢?我也想****的车,我也想回家。”霍录临委屈地道。
他的余光往左深深身上扫过去,暗暗较劲。
“那里是我住的地方,不是你的家。要回家回你自己的家。”霍齐修语气冷冽,稍顿又道,“一个月内别来我这儿,你嫂子看了你心烦。”
霍录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委屈巴巴地说不出话。
“霍先生,你这个决定太正确了。其实,我也不是烦二少,就是他每次对我都凶巴巴的,我有点怕。”左深深轻颤了颤肩膀,柔弱得像是弱不禁风。
“你你你……”霍录临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
这个女人!
居然说他凶她,她怕!
他这时才明白刚才左深深说得恶人先告状是个什么意思,分明她这才是啊!
“二少,你消消气,别跟我一般见识。”左深深惊慌失措地道。
她深褐色的眸底却漾着明显的笑意。
看着霍录临这幅样子,别提有多痛快。
被骗去酒店里的仇,算是报了一点了。
“哥,你看上的这个女人就是个白莲花啊!太会演了,你是不知道她背着你是个什么凶悍样子,打人的时候跟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样,现在却装柔弱。”霍录临痛心疾首。
“你什么时候开始**手我的事了。”霍齐修恍若未闻,拉着左深深的手上了后座。
左深深转过头来,不露痕迹地朝着霍录临冷哼了一声。
“哥,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霍录临气得气血翻涌,却只能站在路边,看着他们一行人扬长而去。
“少爷。”陆舟一直安分地坐在驾驶室内,离车不远处的对话,几乎都听进了耳里,“平日里也就二少爷来看看您,您不让他来,别墅里也太冷清了。”
车启动的轰鸣声淹没了车窗外的喧嚣。
霍齐修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深邃的黑眸留了余光从霍录临的身上掠过。
“他太依赖我了,该长大了。”霍齐修双目微阖,似是回答陆舟,又似是自言自语。
陆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少爷又何尝不是依赖二少爷呢。
只是少爷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罢了。
两兄弟平日里关系跟父子一样一板一眼,可是内心对对方的依赖和看中,分量绝对不亚于任何人。
少爷本就对二少爷管教严格,因为左深深,对二少爷更是越来越苛刻。
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左深深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浮起诡异的一丝歉意。
听陆舟的意思,怎么像是在怪罪她让兄弟两人反目似的。
可明明就是霍录临招惹她在先……
左深深想了半天,还是给霍录临发了一条短信:【你今天搞砸了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补救下。】
发完短信,她抬眸看了看身侧的霍齐修。
高处不胜寒。
站得越高的人,越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