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的脾性慕浅向来摸不透,这样的阴晴不定对她而言也是正常状态,因此她也不在意,低头优哉地玩手机。
坐在副驾驶的齐远就远没她淡定。
对齐远而言,霍靳西的脾性很好捉摸。对于工作,霍靳西花费百分之八十的精力,精明勤勉,要求严苛;对于家人,霍靳西恰到好处地关心,不过分干预,也不会坐视不理。
因此作为霍靳西的助理,齐远只需要处理好两种事务——一是公事,一是偶尔与霍家人相关的大小事。
可是自从慕浅出现之后,齐远有了第三种事务要处理,偏偏这第三种事务还棘手得很,连霍靳西这样绝不轻易显山露水的沉稳性子,也会因此频频低压。
司机专心地开车,齐远如坐针毡,车内的氛围安静得令人窒息。
偏偏正在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齐远拿出手机一看,压低声音接起了电话:“喂……”
慕浅坐在后面,听着他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抬起脚来踹了一脚椅背,“用得着这么小声吗?你怕有人会吃了你?”
齐远苦不堪言,连忙挂掉了电话。
慕浅却仿佛失去了忍耐力,抬头看向司机,“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见霍靳西没什么反应,便缓缓靠边停了车。
慕浅这才又看向齐远,笑着开口:“坐在这里面压抑死了,气都喘不过来,下车吧,我请你打车。”
齐远只能陪笑,“慕小姐,时间这么晚了,您就别来回折腾了,都快到家了。”
“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居然不领情。”慕浅啧啧叹息。
霍靳西眸色深邃暗沉,只沉声吩咐了一句:“开车。”
司机点了点头,正要起步,慕浅又开口:“不许开,我要下车。”
霍靳西转头看了她一眼。
慕浅冲他笑笑,拎着手袋就下了车,反手关上了车门。
司机一时拿不定主意,停在那里。
齐远也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霍先生,这么晚了,慕小姐一个人……”
“开车。”霍靳西面无表情地吩咐。
车子很快起步,只留下慕浅一个人站在马路边。
虽然慕浅和霍靳西表现得处处不对盘,但是齐远自然清楚最近自己工作难开展的原因,连忙又开口道:“要不我下车去陪慕小姐。”
“由她去。”霍靳西说。
车子里复又安静如初,气压却仿佛比先前更低了。
……
慕浅一个人下了车,轻轻松松地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正在活动僵硬的脖子,忽然有一辆商务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车窗下降,慕浅看见了坐在车里的施柔。
施柔笑着看她,“你不是跟霍先生先走了吗?这会儿怎么自己站在路边?”
慕浅微微偏了头笑起来,“我跟他目的地不同嘛,所以中途下车咯!”
“那你去哪儿?”施柔笑得格外平易近人,“我送你呀。”
“不用啦。”慕浅说,“我想去酒吧喝两杯,你这个大明星,去那种地方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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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施柔听了,上下打量了慕浅一通,“你穿成这样,自己一个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