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晰显然受惊非浅,况被吓得打了个寒颤。
“大姐,”此时,日曜从家里走了出来,俊美黑沉着,手里还死死的捏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小洛走了。”
“小洛姐姐去哪了?”雾儿还在欣赏着她手中的奇石,随意的问。
“皇宫。”这二字,日曜是咬出来的。
“什么?”我怔了怔。
“小洛进宫当宫女去了。”日曜将手中的信交到我手上。
“进宫当宫女?”一时没明白过来这句话,是在说小洛吗?
细细的将信读了下来。
读完,我怔着。
雾儿将信拿了过去看,看完大声道:“谁要她去当宫女赚钱了?我去阻止她。”说完,就要追出门,被日曜拦住:“太迟了,这个时候她还没回来,只怕已进了宫。”
“我不明白。”雾儿摇头:“小洛姐到底在想什么啊?真要出去赚钱,什么不好做,偏要当宫女呢?”
“我也不明白。”我喃喃。
小洛应该了解皇宫,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她却选择进宫当宫女赚钱。
这封信,字里行间给我种很怪异的感觉,只觉她进宫并不是如她所说为了生计,为了给家里多赚点钱。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日曜冷冷的望着地面,雾儿则在发呆,我也出了好一会的神,只有柳墨晰,拿着他乌黑的眸子悄然打量着我们三人。
“好了,回屋吧,我去做饭。”震讶的心绪犹在,可大家的肚子该饿了,我不得不道。
正当做着晚饭时,就听见头顶一陈闷雷闪过。
将我远离的思绪拉回。
目光望向窗外,天边,闪光蛰眼,伏龙般潜打着,合着震耳的雷声,万分吓人。
看来,今晚会有场大雨啊。
昨天,小洛曾说过‘皇宫从今天开始招宫女了,为期一个月。’当时,我并不以为意,却不曾想,她会去当宫女。
为什么?
真如她信中所说,是为了赚钱吗?
说不出的伤心,一直拿她当亲人,当妹妹,她却未与我商量便……
“天哪,姐,饭都焦了。”雾儿突然从外冲了进来,打开饭锅盖嚷着:“老远就闻到了焦味,快放点水吧,省得……”声音嘎然而止。
“怎么了?咦,这饭怎么跟小洛做的不一样呢?”面对着雾儿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往锅里一看,虽说边上都焦了,但里面还是白白的,就是样子怪异。
“姐,你不知道米里应该放些水才能烧成饭吗?”
“米里放水?”不解。
雾儿眼珠骨碌一转,将我往外推,边推边说:“姐,以后家务的事我来做吧,反正我也快出师了,我可以一边做家务一边雕刻。”
“你会做吗?”
“当然,从师傅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呢。”
“可是?”
“别可是了,太惨不忍睹了。”
“什么?”
说话期间,雾儿已将我推进了大堂,嘻嘻笑着离开。
雾儿虽说她来做家务,可事实上,是由柳墨晰在持家。
都说棒下出孝子,原来,捧下也能出好菜的。
半个月之后,终于能尝到正常的饭菜味了。
而柳墨晰,也由原来的邋遢模样,成为了一个穿着粗布草鞋的农家汉子,只天生是一副贵公子相,再怎么穿着粗简,也难掩从小就养成的贵族气质。
奇怪的是,每天,雾儿与他都有着说不完的话似的,虽说只是在讲一些什么石头的。
可我与日曜都看得出来,雾儿对他的态度是有了极大的转变。
更有困惑的是,雾儿去学的不是竹雕吗?怎么现在,她开嘴闭嘴就是石头。
这二十来天,一直在关注着别云山庄。
觉,要么不去注意它,一旦注意了会觉着能进去的机会挺多的。
像这么大的一个山庄,各种花销自然也多,送货的,送衣的,送菜的……
长工与短工也不时的在招征。
而我现在,则在招征着侍女之职,虽说是侍女,却什么也不用做,又是临时的,只因别云山庄来了位女客,要一名懂得礼仪的侍女近身服侍,只要三个月就行。
雾儿和日曜那,自然是花了些时间来说服他们。
日曜的生意渐起色,已能赚点小钱了。
而雾儿,每天雕出的竹雕虽还显青涩,奇怪的是,卖得人相当的多,且来卖的人都是些大户人家。
这样一来,我来这里已然没有了后顾之忧,除了心底对小洛的担忧。
因此这次招征,势在必得。
四月的天气,还很清凉,然而,面对着几百名女子招征一名侍女。
我的自信中还是夹了些的慌惶。
进了山庄后,眼前的美景让我惊叹连连,与大自然结合一起的建筑与风景,大气中不失婉约,开阔无边却又风情万种,独具匠心的构造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哇――”已有不少前来应招的女子发出了惊叹声。
“喂喂,快看,快看。”正看着风景,就有一名女子叫了起来,指着不远处让我们看。
顺着望去,就见十几名侍女端着各式精致点心朝一处别院中走去。
“看着这些点心,突然觉着好饿啊。”有人嘀咕。
“是啊,真不愧是世子的家,连点心都这么诱人呀。”
当走过一处小桥时,有十几名女子突然小跑到了一边,那儿是个花坛,里面种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在那争相斗艳着。
“真是漂亮。”
“是啊,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花。”
“要是能摘几朵带回家该多好啊。”
我只静静的听着,自始自终都没开口说过话,或许是生*静的缘故,面对着这一系列的美,更喜欢用眼晴去看。
然而,就在我们走进一处小院时,竟有百来名前来应征的女子被拦在了外面,当小院的门关上,几百名女子一下子缩减成了包括我在内的十人。
彼此都在打量着对方,她们不管是容貌上还是气质上都非常的出色。
心里的疑惑刚起,一名面容严肃的老者从前面一间雅致的小阁楼内走了出来,精明的目光从各人脸上一扫而过:“都站好了。”
女子们忙端正了姿态。
“三百名的招征侍女中,只有你们十人能进得了这院子,而你们这十人当中,只有一人能留下。”老者的声音很是宏亮。
微鄂,换言之,被挡在院外的那些人是没机会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