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陈眩晕袭上,差点站不住脚。
“小姐?”小洛忙过来扶住我,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摇摇头,轻颤的道:“我要去见皇上。”
“见到了如何?圣旨已下,大姐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说的话有份量吗?”日曜的声音更为讥讽,看着我的目光冷漠万分。
“就算没有份量,我也要一试。”酸涩了眼,那可是我二个妹妹的一生幸福,绝不能让昏君随意指点了。
“试一试?怎么试?是大姐没有处理好昨天的事,若不然,皇上就不会下旨赐婚。”
昨天的事?难道昏君是在报复,以这种方式报复双儿的拒绝和雾儿对他的打吗?
“大姐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赐婚是皇上想做媒人吧?”
“大公子,”小洛轻声急道:“你怎么能这样跟小姐说话呢?小姐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难受?”日曜冷哼一声:“她的难受是一时的,可双儿和雾儿这辈子的幸福已断送了。”
“皇上现在在哪里?”苍白着脸问。
日曜漠然一句:“慈安宫。”
对着天空深吸了口气,压下满心的苦涩和愤怒,快步走出了锦华宫。
“小姐,奴婢和你一起去。”小洛要追出来,被日曜阻止。
积雪早已在暖阳之下融化,宫各处,都有宫人在清理雪水。
出来得急,鞋还是内殿穿穿的暖鞋,只走了一会,已湿了脚底,到慈安宫时,半只鞋已浸湿。
刚进殿内,丽妃的娇脆的声音就从内殿传来:“皇上,真的是那计采嫔故意伸出脚来绊我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你昨天不是已向母后告状了?母后罚她三天不出殿门,也够了吧?”殷玉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轻随。
我握紧双拳,拼命克制着才不让自己冲进去。
“娘娘来了?”此时,施姑姑从内殿走了出来,一见我,忙施礼,在见到我湿淋的双鞋时,微愣了愣,才道:“娘娘快进去吧,里面挺暖和的。”
丽妃在,惠妃也定在,这个时候并不是与殷玉说话的好时机……。
“不了,我还是先回锦华宫吧。”离去时,惠妃也从内殿走了出来,见到我杏眸闪过些微讶,也不施礼,刻意加重了声音道:“皇后娘娘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殿向太后请安呢?”
是走不成了,只淡淡望了她眼,没说什么,挺直了背进入内殿。
平静的日子回不去了,也不必再装作柔弱模样。
见我神情冷淡,惠妃目光微敛,闪过一丝凌厉,才离去。
内殿很暖和,四角四个暖炉烤着,一室如春。
太后高高上座,正品着茶,殷玉显得极为无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星眸乱转,见到我进来,挑了挑眉,眼珠子又溜到别处去了。
而丽妃,正气呼呼的看着他,一双手使劲的拽着他的衣袖,拿余光瞟了眼我。
“臣妾见过母后,皇上。”我施礼。
“快起来,”太后本冷漠的眸子在见到我扬扬唇,笑并未达眼:“身子好些了吗?”
“谢母后关心,好多了。”
“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拿着点心进来的施姑姑给我搬了条凳子到太后身边,我依言坐下。
太后握过了我的手,将我细细打量了一下,神情极为满意:“确是大好了,哀家也就放心了,以后别总把自己关在锦华宫,要时常出来透透气。”
“是,母后,今天臣妾是特地来邀母后和皇上一起去御花园赏花的,前几天的大雪把母后给憋坏了吧?”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偷望向殷玉,一副扭捏模样,以让太后误会。
必须找机会和殷玉单独一起,若不然说不上话。
果然,太后暖昧一笑:“是邀皇后赏花吧?我这个太后,只是顺便,是不?”
我羞然一笑:“母后,儿臣是真诚邀您一起赏花的。”
“好了,就你们二个去吧。”艳太后的话一落,丽妃娇声道:“我也要去赏花。”
殷玉冷飘飘的望着我,随手一挥:“你们去吧,朕要去‘同仪宫’一趟。”
‘同仪宫’是计采嫔的寝宫。
“皇上,我也去。”殷玉话音一落,丽妃就紧而开口。
殷玉目光闪地一丝不耐,此时,艳太后道:“芙儿,哀家有话要跟你说,你先留下。”
“姑姑?”丽妃跺跺脚。
艳太后朝她招招手:“快来。”
丽妃极为不愿的走了过去。
而我,在殷出走出了,赶紧朝太后施礼,也跟着出了去,落下帘子时,听见丽妃气喳喳的道:“姑姑,你偏心,我可是你的亲侄女。”
“李芙,”艳太后的声音变厉:“你再这样胡闹下去,皇上尽早会废了你,到时哀家也保不了你。”
“皇上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哎。”艳太后重重一叹,就没再说过话。
头顶,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天气无比好。
而殷玉的脸色却犹如暴风雨前的阴沉,他冷望着我,一脸的不耐。
“皇上,请您收回对双儿和雾儿的赐婚,臣妾求您了。”跪在他的面前,任由地上的雪水浸湿双膝,尽管心底愤怒,但还是不能冒犯天颜。
“皇后不知道什么是圣旨吗?”他挑眉俯视,眼底的不耐越发明显。
“臣妾知道,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
话被他截断,冷笑道:“一辈子的大事是对赐婚的人而言,朕是皇上,随便说说就行了,况且你的二个妹夫可是你父亲,朕的华相亲口同意的,华相若不同意,朕的圣旨也下不了啊。”
一时说不出话来,双拳越握越紧。
殷玉明媚眸子劣光一闪,突然俯耳说:“前几天有人对朕说,‘艳品楼’来了几名舞女,专跳什么*舞,朕大有兴致,如果皇后也能在朕的面前跳的话,或许朕会收回圣旨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