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闭门羹,瘪瘪嘴,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了。
“良嫔,朕问你,你可有何为自己辩解的?”
杨姐姐跪地,对着沂徵自是行了个大礼,而后颓声道,“皇上,臣妾无话可说,知晨新丧,臣妾万分悲恸,臣妾恳请皇上,许臣妾于地下相伴知晨,臣妾自当感激圣恩。”
姐姐--
我在心里悲戚喊着,知晨的逝去,对姐姐的打击,我亲眼目睹,这样重情重义的姐姐,如何会去残害一个无辜小生命。
沂徵,你一代君王,莫要一失足而成千古恨。
“兰妃!”
“臣妾在”
“记住。朕要真相。朕许你可在任意时间通传这后宫上至太妃下至宫嫔所有人等,如有困难,让藜嫔相助一二,务必给朕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两宫太妃的面子,朕不得不顾及,希望你们不要有负朕望。”说罢,沂徵又看着杨姐姐,朗声说道,“来人,剥去杨氏良嫔服制,即日起降为更衣,暂且幽禁永孝宫,直至事情明朗,再行处理。”
看着杨姐姐被几位宫人带走,心痛之余,我亦是长吁出气,好在欣喜,保住了性命。
身侧的兰妃不住的扯着我的袖口,我纳闷的偷偷看她,她努着嘴,瞥向沂徵,我这才留意,沂徵静静的盯着床上的喜贵人,而喜贵人也是泪眼汪汪的瞧着他,见这状况,我心下倒是有些酸意,遥遥头,拉着兰妃,又使眼色与藜嫔娘娘,一齐对着沂徵告退。
沂徵没有回头,只扬扬手,示意身后的我们自便。
我与兰妃、藜嫔从翠园堂走出,兰妃头一个忍不住叫道,“可是憋死本宫了,走,去本宫蕖芙殿坐会儿。”
我与藜嫔对视一下,又看看兰妃这如释重负的样子,颇是有些无奈的附和道,“是,兰妃娘娘。”
去往蕖芙殿的一路上,兰妃碎碎念个没完,倒不是说喜贵人这事儿。寿旦节马上就至,她身为六宫执事,这等瓷器活儿,让她这个没有什么金刚钻的主儿彻底的发了愁,又加上知晨暴毙,喜贵人莫名小产,看她俨然一副要撑不住的样子了。
我最近一直命途多舛,根本没有帮上她什么,徒有个协助她一二的名头,想想,也是对她不住。
藜嫔,自从在我那里学习刺绣开始,也渐渐的变得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今儿,也敢想到什么说什么,虽说最后差点坏了我的心思,但是最终,好歹也是因着太妃的干预让姐姐得已缓解暂时的危机,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只不知道兰妃查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我可以笃定,最近几日,姐姐会是安全的,没有人会太过于注意她。宫里宫外不会因为失去了一个尚未出世的龙裔,而简办太妃的寿旦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