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久的相处以来,她真的真的觉得阿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冰之城,或者冰之城以后一直不出现,她也许会爱上他。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多身不由己,也总有那么多爱情无枝可依。
她不想再连累阿泽,不想让他与那个虽然是恶魔却对他很好的兄弟反目。
未来的路就算再艰难,能够全心全意无牵无挂对她好的冰之城没有出现,那么,一切的苦难都该由她自己去承担。
阿泽似乎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却又不愿强求,最后竟然直接拉着她,要她陪他喝酒。
于是,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
她隐约记得阿泽伏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模糊地:“……丫头,我好不容易爱上你啊,好不容易才……爱上你。”
不知道阿泽后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昏睡了一觉起来,色已渐渐昏暗,而洛离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因为孩子被叶千绝带走,她思子心切,所以直接在洛离的带领下又走进了那所阴森恐怖的叶家别墅,来到了叶大少爷现在每居住的私人院落。
龙倩儿发现他住得地方都很高雅简洁,黑白灰的冷色调为主,整个别院的大厅气势磅礴,和他冷然的气质是那样符合,而且离死人阁和叶诺泽的别墅都不太远。
洛离将她领到房间门口,没交代任何话,就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冷冰冰的,似乎她做错了什么事,很不待见她的样子,没有一点人情味。
龙倩儿按了很久的门铃,门内毫无反应,正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叶千绝一手为她打开了门,另一只手庸懒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很显然他刚洗完澡,只是很随意地在腰间围了一条宽松的浴巾,有干净透明的水泽还残留在他健康的体魄上,匀称完美,一览无余!
谁只有女饶身体才诱人?此刻,刚沐浴后的叶大Boss也绝对是一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亮丽的风景线!
见龙倩儿又在安静地发呆,叶千绝邪恶地一笑,沐浴之后的清香混合着他独有的强势气息朝她扑面而来……
一股少女的清香也飘入了叶千绝的嗅觉。
这让他英俊的脸上冰冷的阴寒更重,他突然一个反转将她完全带入房内,重重将房门关上。
龙倩儿哪里知道他在气什么,本就对他之前的冷血霸道和威胁毫无好感,现在一听他到勾引一次就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咬牙反驳道:
“叶大少主!我能准时出现这里就行,其他一切不关你的事!”
“呵,不关我的事?那你告诉我,恩?乖,话呀!”他怒极反笑,一脸阴狠邪气地盯着她的脸,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脖子拧下来。
他盛怒的冰冷面孔离龙倩儿是那样近,近到他的每一个神色她都看得一清二楚,狠狠压迫和凌迟着她一切的感官。
他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让她觉得窒息和紧张,她极力装出淡漠的模样,逼迫自己扭过头,淡淡又冷冷地道:
“是,你现在是我的主人,那么请问,你现在究竟想干什么?如果还没吃晚饭,请您放开我,身为女佣,这是我分内的事,我会立刻为您准备好晚膳。”
这已经算是变相的屈服和讨饶了。龙倩儿只希望今能尽量和平的度过,至少能哄得这个喜怒无常的冷酷男子让她今晚入睡前能看上一眼她的宝宝。
哪知,叶千绝却不为所动,冷笑道:“吃饭?!呵,女人,你敢一再挑战我的威信,一再忤逆我的忠告,一再勾,引我的弟弟,你现在让我吃饭?可我真恨不能喝干你的血!”
他似乎在控诉着他叶千绝就是个恶魔。
其实,她对他这样的控诉早就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惜,他完全不在乎。
只是,这样的她,实在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美丽,像尖利的刀子一般,直接刺夜晚千绝的眼帘,啧啧,太过明亮的眸子,太过美丽的样子,“这不关你的事!”龙倩儿苍白这脸色,咬牙切齿。
“啧啧,怎么?还想继续扮什么贞,节烈女?儿子都跟别人生了,那就少在这里装纯情,这会让人觉得虚伪和恶心。”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冷冷的,冰冰的,仿佛仅凭声音就能将人摧毁,将人挫骨扬灰。
龙倩儿脑海里浮现过与他相遇的种种遭遇,以及那次在囚牢里也遇到的险些失身的羞辱,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对眼前这个英俊的恶魔感到深恶痛绝。
呵,他叶千绝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对待她?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用尽了全力,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的掌心传来又痛又麻如针刺一般的疼痛感,但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疼,他也必定会疼,这就足以让她屈辱了一整个晚上的自尊心得以的安慰了。
看着他俊美无琢的脸上那清晰的五指印,她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还在发抖,但她笑得很开心,豁出一切地道:
“你不懂么?即便是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何况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我是人!叶大少主,请你自重!要么杀了我,要么把孩子还给我,让我离开!”
仿佛,身上那个恶魔要至死方休。
呵,真想真正死去算了,死了,就没有这么痛了!
他:“女人,疼么?你越疼我越高兴!”
呵,这想法倒真是和她一样呢。
龙倩儿最后是被略微有些滚烫的温水给惊醒的,应该她是被叶千绝并不温柔地丢进了盛满水的浴缸。
热水淹没了她的一切感官,她不得不从昏迷和疼痛之中幽幽转醒。
她睁着迷蒙的大眼睛,看着那个恶魔也一丝不挂地走了进来。
他冰冷的笑容里依然有一种血腥的压倒一切的强势力量,让她觉得完全挣脱不开。
头部的疼,心里的冷,交织着折磨着她,连热的水流都无法将她温暖。
她极力的把头侧向一边,不去看他一眼。
这一叶的屈辱,她将铭记,全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强制给的。
可是,即使她有心忽略那不断靠近的赤,裸身体,耳边却依然能听到那冰冷如弦音一般的命令口吻:“怎么?残了?废了?还是娇纵任性惯了,要我亲自帮你洗么?”
浴池里的她根本不敢乱动,动一下都会更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