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嫁给素有美名的熙王夜羽熙,我先前羡慕都还来不及,她竟然叹息!
她有什么心酸?
只听楚?道:
“自孝德皇后因产下宸王疯癫后,被打入冷宫,皇帝一直郁郁在心。一日夜间,皇帝在御花园闲逛,忽闻得有美妙琴曲在夜空飘荡,仔细听来,竟然是自己一向十分喜欢的《凤求凰》,皇帝信步来至月华池畔,遂看到有一娇宫女在湖畔奏曲,交谈之下竟然是一见如故。皇帝有心封这宫女为妃,但因此女身份低微而被皇族以及大臣拒绝,此女最终仅得一‘夫人’名号,便在十六岁就暴病而亡。皇帝因此竟然郁郁成疾。
太傅沐清枫为此焦虑万分,遍寻下,得到与云罗夫人相貌十分相似的民女郁芷嫣献与宫中,皇帝见了十分喜欢。谁知,太子因谋逆被废后,聪颖博学的熙王入住长熙殿,与芷嫣相见后,因二人因年龄相当、志趣相投,竟然是一见钟情。
皇帝遂成人之美,将芷嫣赐予熙王为妃,谁知在大婚当日熙王妃竟然离奇死亡!熙王受此打击,郁郁寡欢。
不久,皇帝病危,却需要人肉人血为药引子,熙王挺身而出。割肉鲜血后不久,熙王身体严重亏损,高烧数日不退,醒来后竟然痴颠了!”
啊!夜羽熙竟然是个傻子!
夜羽国皇族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秘史!
云罗夫人!
好熟悉的四个字啊!
我一定在哪里听过!
“是的,为了维护皇族尊严,也为了为熙王娶到一门亲,皇族中人都隐瞒了这个将震惊整个夜羽国的丑闻――熙王自去年开始发病,到如今智商已经形同八岁的幼童。”楚?叹息了一声,道::“二皇子熙王夜羽熙,和宸王、珏王是同胞兄弟,本应按照夜羽国皇家传位规矩,被晋封太子,可惜的是,却终因智障而只能永远做个的亲王。”
“蛇!”
楚?一声大呼,将我从幻觉中彻底惊醒,循着她手势望去,但见有一条背部有深褐色花纹的大蛇不知从何处游走而来。
雨声清泠,那神秘出现的精灵就在据我们几步远的地方昂首挺胸,将三角形的头昂起来,口中吞吐着鲜红的信子朝我们肆无忌惮地挑衅。
我生来就对这种长相丑恶的生物心生畏惧,但幸而,何子睿曾经跟我提及过如何捕蛇,故此,心中只是忐忑,也并不十分害怕。
蛇所处的位置,在一棵树苗的背后,蛇身在两支树杈的右边,而蛇头在树杈的左边。我盘算着,如果迅速地从右边出手,直接抓住蛇的脖子,而蛇要回头咬我必定得绕过树枝,从个时差上来看,我抓住它的时候,它还咬不到我。即使咬到了,我也毫不畏惧,因为何子睿过,就像被蚂蚁夹一下一样,不疼的。但是,如果被它缠着手臂,我挣脱不开,事态就会变得十分麻烦。
虽然想的多而乱,可主意既定,不敢再犹豫了。我瞅准了一个时机,集中精神,屏住呼吸,牙一咬,心一横,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到右手之上,从树杈的右边奋力向蛇的颈部抓去。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竟看不清发生的一牵
只听得楚?惊喜地叫道:“抓住了!”
我这才睁开眼,发现那条花蛇被我握在手中,它的身子不停地摆动,似乎想缠住我的手臂,却被我轻易地分开了。我慢慢地张开手掌,用左手把蛇头从拳头里拽出来,稳稳地掐住它的脖子,用右手握住蛇的身子,舒展开来。
“你可真够胆大!”楚?钦佩地对我。
我笑道:“我还跟何子睿学过武功呢,这点雕虫技何足挂齿!”
我回首看楚?,却发现她正在旁边摆弄手中的红盖头。
我摇摇头,笑道:“若是何子睿在,一定会告诉我该如何喂养它,但是如今我就要嫁入宸王府,它老人家似乎是多余的,那就放了它吧。”
着,用力一甩,那蛇儿摆脱我的控制,迅速消失在庙门外。
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雨过晴。
我虽然和楚?有有笑有相见恨晚之意,但,终是为了各自婚姻的幸福,皆拿起自己的喜帕往门外走去。
两台大轿并排而校
所幸的是,到了崇安宫,宸王所居的洛宸殿和熙王所居的长熙殿都位居东边的别苑内,我和楚?的花轿竟然是同时到达目的地。
恍惚间听到锣鼓喧,欢声雷动,喧闹声夹杂着欢笑声一起袭来,我一颗心在地间千回百转。
在轿上静候了有半个时辰,始终不见新郎来迎接,心中不免烦闷,路旁两个韧低的谈笑声传入了耳畔,我凝神听去。
“听熙王妃是相府二姐,不仅容貌倾城,而且还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她和熙王的婚事还是宸王竭力促成的。”
“宸王?他今日不是也要成亲吗?他一向和熙王兄弟情深,既然极力促成熙王美事,想必也是很喜欢那位相府千金,却又为何不将美人留给自己做妃子,而要娶将军府的二姐安煦呢?”
“这个你有所不知,宸王的第一位王妃就是相府大姐楚琳,因为楚琳嫁到洛宸殿不久就疯癫得不成样子,宸王和丞相也算是有了不的矛盾,也许就是因此,宸王才拒绝娶相府千金吧。”
哦,宸王竟然跟楚?有过这么一段秘史!
闻听这段话,我胸中有股火窜来窜去,想要发作,却只能硬忍着。
“宸王还没有来吗?”我冷冷问玉。
玉道:“还没有见到影子。”
哦,宸王夜羽宸,你,果然妖孽!
一路上对我甜言蜜语,还,夺去了本姐的初吻,拜堂时,却又躲得远远地,要看我龙倩儿的笑话!
我闭上眼睛,只冷冷地笑。
好,我就看看你究竟要等到何时?
你又要再玩出什么新花招!
“来了,来了!”玉低呼道。
有轻叩轿门声起,紧接着有个声音道:“本王有事耽误了迎娶,让王妃久等了,恭请王妃下轿。”
我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在这温柔的语调中完全被瓦解了!
真没想到,一向傲慢霸道的宸王,竟然也会这么彬彬有礼!
我决定暂不与他一般计较,一切等洞房花烛夜时再新帐老账一块算。
玉将轿帘撩开一条缝,阳光刹时透过喜帕在我脸上撒上一层暖光,曾经的阴翳一扫而空。
我起身,伸手欲扶住轿身,却触到了一双温暖而修长的大手。
“有劳王爷了。”
“王妃,不要客气。”
离得近了,忽感到这男子声音是如此陌生,根本不像是途中所听到的宸王的声音,且,他的温文尔雅令一向在将军府摸爬滚打、从容镇定的我有点无所适从。
一切,难道在我坐上花轿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一个精心布局的圈套?
回想起途中片段,眼前似乎有混沌的亮光一闪。
一切没容我细想,就听得锣鼓声和鞭炮声一起在崇安宫半空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