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缺德。那你是以这件事情逼沉世柳娶你安排的人?”咬牙切齿地拉着玉箫的衣领,眼中都是愤怒。他说的事情,倘若被他添油加醋,哪怕不是实情也变成真的。死无对证,既然他可以对自己这么说,那么就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后患。
他的狠、绝、残忍是为官者都知道的,可是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看,能够成为圣上的左右手,没有实力怎能做到?
“可是我并没那么做啊,只是与你商量,让你娶个侧妃,不好吗?让你多个温柔乡,享受甜蜜,你应该谢谢我。这个什么眼神呢?她好歹也是我的干妹妹,要不是她看上你,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嘴角上扬一个弧度,眼中尽是戏谑看着对方。
直接找皇上嫁祸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们?让你尝尝被最心爱的人背叛,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味道,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心有多狠,怎么去伤害你的旧情人。你的美娇娘也不是一个善主,看着你多娶个侧妃,不闹才怪。
当年我失去了晓倩,今日必将慢慢地还给你。汪小蔓,成为本王的棋子,就注定,你的心不会有缝合的机会。
“是吗?是福王爷的好心吗?还是安排个眼线在沉世柳的身边呢?你的干妹妹,会不会是你玩腻的女子呢?觉得厌了,把什么阿猫阿狗都推到沉世柳身边呢?”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地利用,这么便宜自己。这二年来的较量,早就明白他是见缝插针的人,安排一个女人,到底什么目的?
顿了顿口气,慢慢地道,“不管你卖的是什么药,到时候就慢慢地揭晓。一个侧妃能够保全家人的安全,值得。玉儿也会明白我的苦心,会赞成这样的妥协。”没有任何的怯弱,让对方看见他心中的不安。
拍了拍沉世柳的肩膀,笑着看着他,悄悄地在他的耳边细语,“一切都慢慢看着吧,此女子绝对倾国倾城,齐人之美你慢慢享受吧。您的千金美人,是否那么好应付呢?大可提醒你一句,倘若我的干妹妹收到受到半点委屈,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知道吗?
这个谜语,难道要找人去替代吗?那样我可不答应哦,那样真的是浪费我的傻妹妹的一番苦心。”
“好了,折日不如偶日,大后天你准备迎娶侧妃吧,虽然是侧妃,但是希望睿王爷能够礼数周到。虽然比不上你的正室的身份,但是他也是我的干妹妹,希望别到时候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话。”突然转身,慢慢地向着门口走去,临走之时留下一句话,不容里屋的人有半点的拒绝。
背影已经远去,可是沉世柳依然站在那不动弹,难道要他八台大轿迎娶,敲锣打鼓吗?玉儿受得了吗?一向温柔婉约的她,骨子里可是烈得很,特别是对自己的占有欲,怎样才能够说服她呢?
未来的日子,又会掀起怎样的大风大浪呢?沉世柳的苦苦冥想,依然不懂为何福王爷会给自己一个侧妃。“夫君,一定要答应他的要求吗?是不是拒绝结果真的会和他说的一样?玉儿不想自己的夫君被人分享,你知道,玉儿有多么地爱你。”
在沉世柳苦想的时候,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唤回他到现实中,只见玉溪泪眼朦胧,泪滴马上就要滴落,仍然努力地不让滴落。“玉儿,刚才的话语,你都听到了?”温柔地抱住欲哭的人儿,轻轻地用袖子擦去欲滴下的泪珠,声音中都是宠爱。
“夫君莫怪,知道担心,害怕他出什么馊点子害了夫君。只是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语,难道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吗?莫担心,玉儿在内室偷听的,福王爷不会发现的。”慢慢地说着,委屈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疼,不舍得用任何的话语去责骂。
“没有,假如有别的方法,自己就不会答应这个荒唐的要求。他的狠,绝,是京城所有人都胆怯的。假如他想利用这件事情发挥的话,那么恐怕不知道无辜连累的人有多少,到时候不仅仅是岳父有事情,恐怕下人和知情的人全部遭殃。
皇上虽然贵为天子,对岳父大人也很器重,可是有时候他也没办法做主。在许多子虚乌有的事实前,他会隐忍不顾任何的情愿。”慢慢地分析着事情的严重性,他怎么舍得她为自己担心呢?可是他也无奈,没有任何的办法。
“是不是娶了他所谓的干妹妹,爹爹就没事了?”玉溪依然泪眼朦胧地看着沉世柳,她的娇弱,让人都不忍说任何的拒绝话语。
亲亲地上她的眼,“应该没事,只是这样委屈玉儿了。”紧紧地抱紧怀中的人,目光凝重地望着远方。
“夫君也不愿的不是吗?玉儿理解。”依偎在怀中人的怀抱,低头眼中的神情与话语全然不符,咬着嘴唇,心里有多少的不愿?睿亲王的王妃只有一个,就是她,那个女人,你等着看吧。
穿着大红嫁衣,绣着粉色牡丹,踏着“玉堂富贵“纹样鞋,神色凝重地望着铜镜中的人儿,肤如凝脂,颈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倘若这场婚礼不是精心策划的话,那改多好?
大红嫁衣是如此的刺眼,粉色牡丹绽放缤纷,再鲜艳的花朵也会过期,自己就和这过了花期的牡丹一样,沉睡在泥土中,无人问津?沉世柳不认识自己,到时候景逸知道自己的一切,会认自己这个娘亲吗?
“是不是沉醉在这样的情形之中?终于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待嫁之心,既茫然又期待,对于初夜的幻想,从女孩变成女人。哦,忘了,你们已经早就过了新婚夜了。这个血包给你,假如你不想自己难堪的话,晚上弄破它,这样你的日子会好过点。”递过一个布袋,放在梳妆台上,也把小蔓拉回现实。
望着台上的布袋,沉世柳很清楚自己的初夜给了他,再多此一举有何意义?茫然地看着他,久久开口,慢慢道,“福王爷,你认为这样做,是不是多此一举呢?明明。”话未完,被人用食指放在唇上。
“嘘。女人话多可不讨人喜欢。或许你不知贵族的规矩,然后才能够有立足在夫婿家。而这个血袋是从宫中拿出来的,但是没办法,只好出这招。”打断她的话语,解释着这样做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