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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神色若然

小黎病弱地窄在床边,听话地将药喝入嘴里。他从来都是这么听话,每次不管汤药再苦再难闻,只要她将汤匙递过去,他便会乖乖地喝掉,甚至有时看着她于心不忍的样子,还会故意装作不苦,冲着她笑。

为什么上天会这么地不公平呢,他还那么小,那么乖,可是,上天却偏偏给了他一身的病。

“咳咳……”小黎忽然爆发出一阵咳嗽声。

随即,她只感觉手上一热。

竟是一口鲜红的血!

“小黎。”她一慌,忙用手轻拍小黎的背,过了好大一会儿,小黎才止住了咳声。

“小黎。”将他安置在床上,不知道是着急还是恐慌,只感觉心脏慢的要停止跳动,一点一点往下沉。

“姐姐,”小黎弱弱地望着她,“我这是要死了吗?”

她抚摸着他的脸,“姐姐不许你瞎胡说,我们小黎才不会死,小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听街里的瞎爷爷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叫掖城的地方,那里有只长着三条腿的马,可是真的么?”

她一愣,然后认真地点点头,“当然。”

“真想去看看呀,”小黎一副憧憬的表情,随即脸一歪望向她,“等小黎病好了,姐姐会带小黎去西疆吗?”

她望着那张稚嫩的脸,想哭,却是深吸了口气,“会的,一定会的,只要小黎病好了,姐姐就带你去西疆。”

那张小脸立即便转为了笑颜,“那一言为定哦,姐姐一定说话算话。”

从屋中出来,心事却比以往都更加地沉重。小黎的病越来越重,那一千两银子,又能支撑地了几天呢。

眼前的人影让她的脚步猛地一滞,沉正言呆呆地坐在院中,似乎在望着天空发呆。黑夜将他的轮廓衬得很模糊,那道瘦弱的肩膀在风中微微地颤着,显得愈发削瘦。

天还没亮,便起了个大早,今日是赶集的日子,爹连夜编出的竹筐篮子已经用绳子串成了两串,在院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大概他又是一夜没睡。

天色虽还擦黑,街上摆摊的地方却已占了不少的人。幸亏两人来得比较早,还抢到了一块比较有利的位子。

“呦,这筐子编得不错呀!”

正在摆摊,一只脚忽然踏上了沉正言手中的筐子。

一名彪形大汉插着腰耽耽地望着两人,而大汉的身后,则站了两名同样彪悍的男子。

她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他们是碰到了索收保护费的混混。

“几位大爷,这是要做什么?”沉正言面对几个彪形大汉,声音有些发虚。

为首的大汉瞟了他一眼,“一看就是新来的吧,竟连这街上的规矩都不懂,一天五百文钱,爷爷保证你们不被欺负。”

五百文!她一愣,一个竹筐也不过值五十文,而他们张口就要五百,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

沉正言心疼那只竹筐,“清平盛世,我好好摆我的摊子,不需要各位大爷的保护,还请各位大爷去别家――”

“你的意思是不给?”为首大汉眉一拧,已一脚将脚下竹筐踩烂,“你可知道,我马元首在这街上是做什么的?”

沉正言见筐子被踩破,脸上顿时一急,“你们这是在抢钱啊,你信不信我去官府里告你们!”

“告我?”大汉嘿嘿一笑,一脚将摆在身侧的竹筐踢翻,“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那官府里的老爷,是我老舅!你还想去告爷爷!”

“你,你们这群土匪……”沉正言气得嘴唇直哆嗦。

“少罗嗦!”大汉一把揪住沉正言的领口,“再不交钱,信不信爷爷连你都打!”

“住手!”她大喝一声。

举着拳头的大汉,顿时住了手。

从腰间取出五百文钱,递进大汉的手中,“这是五百文,你们放过我爹。”

“哼,早点拿出来,不就不用闹的这么不愉快了?”大汉从鼻息里冷哼一声,掂了掂手中的钱,将沉正言松开,“下次最好识点实务,我们走!”

“爹,”将地上那道人影扶起来,“没摔痛吧?”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钱?”沉正言心疼地望着地上被踩破地筐子,“你知不知道要编多少筐子才能――”

“爹,”她乞求似地喊了一声,“好了,我们赶紧将剩下的竹筐摆好吧,一会儿天亮了,上街的人们都来了。”

世道如此,除了给他们又能怎样呢,像他们这般穷苦的贫民百姓,所能做的便是忍受。

还不到晌午,编的竹筐便被卖完了。

她站在街头,擦着脸上的汗水,心里细细地算着,一共卖出去二十只竹筐,每只五十文钱,除却被踩坏的两只筐子和交给混混的五百文,今日共赚了五百文钱。

才半两银子啊,她惆怅地叹了口气,这样微薄的收入,何时才能攒够小黎的药钱。

“爹,我们走吧。”收拾好了东西,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团人影重重围住。

“你们是……”她和沉正言俱是一愣。

“我说你们懂不懂规矩,将价钱卖的这么贱,所有的人都到你们这里来买了,还怎么让我们这些人活,是不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姐姐!”满脸开心地迎上去,却在看到正面的瞬间一阵惊讶,“姐,爹爹,你们两个怎么――”

“不碍事的,只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抚摸着小黎的脑袋,笑笑。

沉正言叹了口气,一语不发地进了屋。

“可是――”小黎迷惑地望着两人,可是哪里有摔了一跤,却两个人都受伤的?

将自己浸泡在木桶里,整个人却禁不住地发呆,以后再去街上摆摊,是断然不能了,今日那些个商贩已对他们做了警告。

连最后一条路都断了,这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走进去?

“鱼鱼!鱼鱼!”门突然被用力擂了几下,门外传来沉正言焦虑的声音。

“哗”地一声从水中站起来,伸手扯过一件衣裳披上,“爹,怎么了?”

“小黎他,小黎他又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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