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躺在床上渐渐睡意朦胧,在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吻她的唇,她缓缓睁开若星辰的眼睛,是朱玄基回来了。
沉鱼扭头瞧了瞧红烛,红烛已淌了不少的烛泪,她轻声问:“玄基,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
“子时一刻了,我呀今晚把载醇送进了洞房,又把闹洞房的人都撵了去才回的。”朱玄基笑眯眯地望着沉鱼说。
“这么晚了,你早些睡吧。”沉鱼说完,翻身向着墙里。
“宝贝,我今日还没爱你,睡不着。”朱玄基掀开被子,把沉鱼翻了过来。
沉鱼轻柔地推他说:“玄基,别闹了,你明日还要早朝的。”
“宝贝,我不会耽误上朝,你呀就明日白天里再睡吧!”朱玄基弯腰抱起沉鱼,往浴室走。
“玄基你自己沐浴去,我等你。”沉鱼挣扎着要下来。
“宝贝,平常都是我替你沐浴的,今日该你替我沐浴了。”
朱玄基扯下沉鱼身上的衣服,把她放到水里,沉鱼没奈何只得把水浇在朱玄基身上。朱玄基比她高大半个头,站在水里她只齐朱玄基的嘴唇。沉鱼小心替他擦着身子,朱玄基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不等沉鱼替他洗完,他急忙擦干沉鱼的身子,把她放到了床上。
今夜朱玄基虽是温柔,却百般索求。沉鱼累得不停央他放过她,他却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说:“宝贝,你日前在柳府不是说,由着我爱的吗?”
沉鱼只得由着朱玄基折腾,她希望朱玄基快些如意好放手。可朱玄基不知疲倦要个没够……沉鱼实在累得哆嗦得哭着说:“玄基,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
朱玄基立刻眯起眼睛看沉鱼,沉鱼两手抓着床单浑身打颤,朱玄基稍稍离了离沉鱼的身子,头勾向沉鱼的脸旁说:“宝贝,要我放你也行,说些好听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你。”
沉鱼擦了擦眼泪说:“玄基,我爱你。”
“宝贝,不够,要多说些给我听才行。”他笑着用唇吻沉鱼的泪珠。
“沉鱼爱玄基,沉鱼好爱玄基。”
“宝贝,你还要说沉鱼早些给玄基生宝宝。”
沉鱼愣住了,她虽是想明白了和朱玄基好好过,但她却不想要朱玄基的孩子。
朱玄基见沉鱼愣住了,不满的又开始爱她。沉鱼知道以朱玄基的性子,今日就算折腾她一夜,她不按朱玄基的意思说的话,朱玄基还是不会放手的。
沉鱼求饶地说:“沉鱼给玄基生宝宝。”
朱玄基这才离了沉鱼的身,高兴地抱着她睡了。这夜他的手和腿把沉鱼缠得死死的,沉鱼半点都不能动弹。早上醒后沉鱼腰酸腿疼,连床都起不了。
朱玄基皱着眉头说:“沉鱼,你怎么这么弱不禁风?我还没怎么爱你,你就成这个样子,倘若我好好爱你,那你还不知会成什么样?”他吩咐秀云和婉儿:“今日就不要娘娘下床了,你们好生侍候着。”
一抹羞色跃上沉鱼的脸庞,朱玄基现在当着宫人的面,越来越不避讳,她常常羞得要钻地缝。
沉鱼的娇羞让朱玄基心里又有了冲动,他垂下头又来吻她。沉鱼见宫人全在旁边侍候,急忙躲避。
朱玄基按住沉鱼的肩膀,边吻边说:“宝贝,你怎么也让我爱不够!你现在好生地躺着休息,晚上我再好好地爱你……”
沉鱼颤抖着身子,害怕得乞求:“玄基,这几日你就召葭昕妹妹或是旁的妃子吧,我真的受不了!你让我歇几日好不好?”
朱玄基听后大笑,说:“沉鱼,你当我是什么?就这么饥不择食!我原不太近女色,就算如今我也只想着你,别说是葭昕她们,就算是仙女也入不了我的眼。沉鱼,你知不知道?只有你才能勾我的魂,我只有对着你才想着男女之事,其他的女人我没兴趣!”
沉鱼默然,朱玄基面上虽然温和,但内心里却是非常有主见的人!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改变他的意志,她如今也不想做些吃力找罪受的事。
朱玄基见沉鱼不说话,温柔地抚着她的肚子说:“沉鱼,你什么时间怀了我的龙子,我就什么时间让你歇着。你若是一日没我的龙子,你就一日也不能歇!”
朱玄基这话说完,沉鱼脸色顿时惨白。
朱玄基见沉鱼神色不佳,叹口气说:“沉鱼,你怎么总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了?”
朱玄基喂沉鱼用了早膳,才上朝。等朱玄基离了元月宫,沉鱼扶着婉儿起身去沐浴。
等她回到床上的时候,竟看见桃夭躺在刚换的被子上。桃夭见沉鱼过来,黑黑的眼睛默默地看着沉鱼,顿时,沉鱼心酸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沉鱼回忆着她和载醇在桃花谷的那一夜。那夜,载醇脸色微红,眼神无比的醉人!那夜载醇对她百般地爱惜、百般地呵护!那夜载醇是那么的温柔缠绵,温柔得让她一辈子都想醉在载醇的爱里面!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让他们永远也没了明天!
今日沉鱼一整天都抱着桃夭。申时福祥公公带了皇上的口喻,说是醇亲王入宫谢恩,皇上为醇亲王设了家宴,让沉鱼晚上到乾清宫用晚膳。
醇亲王,皇上今日晋封载醇为亲王?他不是对载醇一直无法释怀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乾清宫的家宴,沉鱼实在不想去。别说她这身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就是身子好好的,她也无法面对载醇。
虽说现在是放下了,但这么的相见,皇上又在旁边看着,她岂能如常?偏偏不想见面了,可皇上又摆明了要试探她和载醇。
沉鱼对福祥轻柔地说:“福祥,本宫今日身子不舒服,你回皇上,本宫就不去乾清宫用晚膳了。”
“娘娘,皇上也是说您身子不舒服。但皇上又说了,难得一家人团聚,娘娘您就自己权衡看着办吧!”
沉鱼顿时如被泼了盆冷水,她自己权衡?朱玄基心思深沉,看着好像百般宠爱于她,其实他是小火炖青蛙,慢慢折磨她至死!
倘若今日她若不去,不出今晚,朱玄基就会整治她到痛入骨髓!看着她痛哭流涕地乞求他,看着她把自尊捧在手上任他践踏。
倘若今日她若去了,朱玄基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一举一动全在朱玄基眼里。要是稍不留神,朱玄基如刀的眼神,不仅会让她心惊胆颤,怕是过后还会让他秋后算帐!
福祥见着沉鱼呆呆地不说话,焦急地问:“娘娘,老奴等您的示下,好回皇上。”
沉鱼凄然地笑着说:“福祥,你去回皇上,沉鱼马上就去。”
福祥暗暗舒口气,出元月宫去复命。如今皇上和贞妃娘娘感情渐渐融洽,他从心里感到高兴。皇上是有作为的君主,他不希望皇上因后宫的事百般烦恼,他不希望皇上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贞妃娘娘。
福祥走后,沉鱼撑着身子起来,让墨玉替她梳妆。
婉儿满脸忧愁的从匣子里拿出,东珠项链和赤金镶玉手镯。婉儿是伶俐的,她事事替沉鱼着想,百般为沉鱼考虑,怕沉鱼一不当心,就要受到责罚。
沉鱼让墨玉替她简单地梳了个堕马髻,插了支凤钗就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已是济济一堂,皇后娘娘和几个王爷和王妃已全在那里,看样子朱玄基还真是把一家人聚在了一起。
沉鱼扶着婉儿,低着头走到朱玄基跟前,给他跪下请安。朱玄基手一带把沉鱼拉到怀里,他看沉鱼眼神有着惊喜,想是沉鱼的打扮称了他的心。他笑着说:“沉鱼,我也是想着你下不了床的,没想你还是来了。”
沉鱼马上羞愧地低下头,几个王爷和王妃听了皇上这般说话暗暗偷笑,载醇眼睛瞬间闪出一抹深深的痛苦。沉鱼不知如何回皇上的话,只能把头低得更下了。
朱玄基把沉鱼的下巴轻轻抬起,望着她的眼睛说:“沉鱼,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醇亲王和王妃做新婚的贺礼?”
沉鱼强笑着望着朱玄基说:“臣妾哪有什么好东西,臣妾的所有还不是皇上您赐的?臣妾刚才挑了一个翡翠麒麟送子,不知道可好?”
朱玄基笑着点头,沉鱼从朱玄基怀里下来,从婉儿手中拿过麒麟送子,送到醇亲王妃严佩云手中,对她说:“妹妹,早些生个小王爷,日后也好和皇后娘娘的皇子做个伴。”
严佩云满脸羞色地应承了,沉鱼望着严佩云如花的笑脸,竟有片刻的呆了。
今日的晚宴,沉鱼一直低着头不大说话。她怕着一不小心做些个自己也不知道的错事,席间有人问话于她,她都悄悄地看看朱玄基才回话。
载醇也是淡淡地坐在那里,没朝沉鱼看一眼。他话虽不多,但对醇亲王妃很是关爱,他殷勤地替他新婚的妻子布菜,偶尔在她耳边说个一句半句,惹得严佩云羞红了脸幸福地笑着。
沉鱼看载醇夫妇新婚甜蜜的样子,心里也替载醇感到高兴。载醇失去的太多了,以后总算有了新的开始。
宴后,严景茹拉着妹妹的手,说了好些个如何相夫教子的话。
苟时,严景茹满脸倦色请辞回宫。皇上应允了,又让她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不适就赶紧召太医。严景茹温婉地应承了。
沉鱼见严景茹要回宫,也急忙说身子不适,也想回宫休息。
朱玄基坏笑着说:“沉鱼,你身子不适,也难为你坐了这半天。好吧!让福祥送你回宫,你好生地躺着休息,等下我仔细瞧瞧,你哪里不适得厉害?”
朱玄基这话说完,无比的羞耻让沉鱼浑身轻颤。朱玄基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说着这些轻薄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好是下贱,她隐忍着泪水出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