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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脸色

沉鱼见朱玄基脸色陡变,马上横了婉儿一眼说:“朱公子休得听婉儿一派胡言,公子可认识葭昕妹妹?”

朱玄基半响不说话,他又深深地看了沉鱼一眼,挥挥手让她们走了。

沉鱼很是纳闷,这朱玄基可真是个奇怪的人!但不容她多想,她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

徐劲飞护送着沉鱼到了大军,一路上他一声也不吭,也不问沉鱼到哪里去,怎么走?就这么默默地跟着沉鱼。

沉鱼心想,这徐劲飞也是奇怪的很!看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吧!

到了大军,沉鱼对徐劲飞道了谢,让他回去。她拿出载醇牙牌递给守门士兵,徐劲飞见到载醇的牙牌,脸色露出惊慌之色。守门士兵见了牙牌,恭敬地带着沉鱼进了大营。

载醇来到军中,马上恢复了他平日的果断和英明,他详细地听取情况之后,连下数道命令。

先是让右玉城的副将尚强任临时指挥。

接着免了大同总督杨青的职务,让总兵张光兴代替大同总督的职务。这大同离鞑靼一步之遥,这鞑靼起反心要造反,可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暂且不说指挥不当、守城不利,就这个失察之罪,就当撤职查办。

然后让大同巡抚杨坚留守大同,让张光兴派兵马上增援右玉城,同时让宣城安抚同知姚国强连夜炒食,右玉城中已断粮数日,一但成功解围,马上用炒食救济城内军民。

最后让兵部侍郎江明,率领先遣部队星夜向右玉城进军,都粮料使同期运送粮响。

载醇安排妥当后,又对鞑靼下了数道通告,对鞑靼的进犯提出警告,声言要北伐出塞,给鞑靼以严重的惩罚。

随后,载醇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巡视大军。梁宏建对载醇的安排心里不停地称赞,载醇是他一手培养的,如今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文韬武略俱佳,运筹帷幄得心应手。三军将士见主帅亲自巡营鼓舞士气,心中本就同仇敌忾,这下更加气势如虹。

沉鱼跟着守门士兵到了军中,远远看见载醇在众将的陪同下巡营,火把的红光映在他豪气干云的脸上,好一个刚毅坚韧的男人!

她止住步站在僻静处,把牙牌给守门士兵让他唤载醇过来,那守门士兵迟疑片刻看了看沉鱼,终是去了。

沉鱼想着明日大军就要出征了,她现在来找载醇怕众将多心,再说虎符也要暗地里给载醇才好。

沉鱼命婉儿把脸遮住,叮嘱婉儿别乱说话。王南元固然可恨,但载醇知道了不知又会担心成什么样子?轻松上阵才能破敌,她不想成为载醇心里的牵挂。

载醇看见牙牌,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他马上对旁边的一个年长的将军耳语片刻,随后就和守门士兵快步走过来。

他看见沉鱼柔声问:“沉鱼,发生了什么事?”

沉鱼看看左右,守门士兵已退下,她把调兵虎符拿出来放到载醇怀里说:“载醇,你把虎符掉在我那里,我怕你急用,就给你送过来。”

载醇顺手把沉鱼楼在怀里,他轻轻吻着沉鱼的脸说:“沉鱼,你怎可亲自来?其实,我好舍不得你,一刻也舍不得。”

沉鱼含羞的对着载醇耳语:“载醇,我等你平安回家。”

片刻后,沉鱼依依不舍地又说:‘载醇你忙吧,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载醇看了看不远处的将士,吩咐董青松送沉鱼回府。又叮嘱沉鱼下次不要亲自来军中,找小厮带信给他,他来取就是了,月黑风高的一个女子出行不安全。

朱玄基和李光浦各怀心事地回了城,两人一路都沉默不语。

朱玄基从大营出来返城时,看见王南元正在发威,他对这个恶少深恶痛绝,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忽然一个女子的救命声传来,这声音似曾相识,他不由地放慢速度。他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这声音让他心跳漏跳了半拍,这声音时时萦绕在他耳边,让他一刻都不曾忘记。

朱玄基急忙勒转马头向马车奔去,他看到那个叫魏柳的女子倒在马车里,王南元正准备扑到她身上。见此情景,他急怒攻心,气愤地抡起马鞭死命地朝王南元抽打,大胆的奴才竟敢侮辱他的心上人!

李光浦见了沉鱼顿时黑了脸,这个妖孽真是阴魂不散,朱玄基这下见了她,怕是魂都要掉了!恐怕连江山也不要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后患。

朱玄基看魏柳的脸色已不像初次见面时那么苍白,已有了淡淡的红润,眼睛虽还有忧色,却有了丝丝妩媚。她穿着浅绿的纱衣,白色的凤尾裙,柔美飘逸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垂首之中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朱玄基心想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沉鱼走了。当他听到葭昕是沉鱼的堂妹时,顿时如五雷轰顶。他费尽了千般苦心,没想却和佳人咫尺天涯!

朱玄基阴沉着脸回了太子府。葭昕正陪着正妃严景茹在厅里候着他,严景茹见朱玄基回来脸色不大好,心里很是诧异!自她入府以来,见到的朱玄基都是温文尔雅、不动声色,这会子不知什么缘故脸色如此的冰冷?她小心上前,柔声问候朱玄基,又命仆妇赶紧准备夜宵。

朱玄基板着脸说不必了,又黑着脸命葭昕到书房。

柳葭昕也见着朱玄基脸色不好,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害怕。她和严景茹一同进府,虽是侧妃,但太子待他如正妃严景茹一样礼遇。有时还会怔怔地盯着她看,听她弹筝,脸上还会充满柔情。她心里万般的甜蜜,能和这样一个人中之龙结成夫妻是她天大的福份,更何况这个男人待她不薄!

柳葭昕忐忑不安地尾随着朱玄基进了书房,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朱玄基。

朱玄基凌厉地看着柳葭昕,怒道:“贱人,你给本王跪下!”

柳葭昕看着朱玄基冲天的怒火,吓得战战兢兢地跪在朱玄基面前。

朱玄基气愤地说:“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本王!本王问你,你那日赴宴所穿衣服可是你堂姐所做?”

柳葭昕听着朱玄基问沉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果然这沉鱼是不祥之人!

朱玄基看见柳葭昕惊恐不安,知道婉儿所说不假。他愤愤地想:这柳葭昕太可恶了,要是她当初说出实话,他或许早就和沉鱼成亲了,也不至于日夜相思衣带渐宽。

朱玄基见柳葭昕默默地跪着不说话,抬手给了柳葭昕一记耳光,柳葭昕的脸立马被抽得红肿。

柳葭昕见太子如此震怒,伏在地上哀哀地哭。她心里急速地想着怎么回答朱玄基的话,突然她想到了八王爷,太子和八王爷感情深厚,也许会看在八王爷的面饶了她。

她止住哭,哀声说:“太子爷,不是奴婢当日不想说,是八王爷不让奴婢说。”

朱玄基吃惊得不知所措,好一会他才说:“柳葭昕,你给本王细细地讲,要是再敢欺骗本王,本王立刻把你赶出府,休了你这贱人。”

葭昕顿时胆丧魂惊,她把她所知道的,所看到的,所猜测的……事无俱细全部道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玄基总算明白了遍发贴子给京城未嫁少女,沉鱼为什么没有赴约,原来她是有夫家的人!难怪沉鱼自称是魏柳,难怪上元夜沉鱼要到魏府去!原来是这样啊!

载醇又想到载醇,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元夜到他设宴也没几日,载醇怎么这么快就和沉鱼如胶似漆了?难怪他设宴那日载醇镇静自若,原来他知道沉鱼是不会来的。想当初,朱玄基也暗暗担心载醇会和他同时看上一个人,他百般试探载醇,而载醇倾心吐胆地说不会。原来载醇早已打算好,看来最聪明的人是载醇,舅父所言极是啊!

徐劲飞满怀心事地回了太子府,一路上,他不停地想该怎么回禀太子?

魏柳前往大营,他就暗自吃惊,后来他看见八王爷载醇的牙牌更是吃惊不小!魏柳进营后,他躲在阴暗处观察,他瞧着八王爷亲自送魏柳出营,又看到八王爷脸上的柔情蜜意,他百般惊恐!自己的主子和八王爷都喜欢上了魏柳,而八王爷深受皇上宠爱,怕是自己的主子要白相思一场了!

徐劲飞进了书房,看见太子侧妃柳葭昕红肿着脸,跪在太子跟前。他仔细看了看柳葭昕,这柳葭昕还真有三分像沉鱼,难怪当初太子执意要柳葭昕纳为侧妃。徐劲飞瞅着太子阴沉着脸,不由地叹了口气,这沉鱼还真是让太子改了心性!

听见徐劲飞叹气的声音,朱玄基抬起头。朱玄基对他的随从太了解了,如果不是非常棘手之事,木头一般的徐劲飞是不会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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