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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着急

收好了东西,独自一人回府,这些天不见,不知道展妈妈着急的怎么样了呢!

心情好,一路上的脚步也不觉轻快许多,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已经站在了展府的门前,细细的打量,似乎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区别,门内一切还是那么井然有序。

还未进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待看清楚她的样貌之后早有小厮向府里飞奔而去,而筱柔只刚走了两步,展夫人就从里面接了出来,一脸的眼泪,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抱着筱柔,展夫人嘤嘤哭泣,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就在禹王府住了这么久,你爹出事了!”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展夫人几乎是哽咽不能出声。

“没事了,没事了!”拍着展夫人的后背,筱柔在心里赞赏季半城办事的细心。

回屋,未换装束,先抢着把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情和展夫人细细的讲了一遍,待看见她放松的神色之后自己也松了口气,然后这才跟了丫头回房梳洗。

独自一人梳洗,故意没让丫头伺候,害怕别人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那时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恐心情刚刚有所好转的展夫人再度落泪,谁知,就在她刚刚把水粉色的披帛绕在胳膊上,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

“小姐,快,有圣旨!”门外的小厮气喘吁吁的回了一句,得到了筱柔的应答之后又极快的跑开。

拿了桌上的翡翠的簪花插在了黑发之上,筱柔对着铜镜照了一照,暗自思索不知这季天溯又有什么事情。

来到前厅,展府众人早已经在肃立等候,只见太监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展小姐,快快接旨吧,奴才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在早已准备好的香案下跪了上来,听太监那奸细的嗓音念着不算太长的圣旨,原来是让刘欢明日上殿听政,语毕,恭敬的接过了圣旨,筱柔一脸的狐疑,本想问些什么,但在看到展夫人满脸的疑惑之后,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是打发了太监回宫,筱柔这才看似自言自语的解释了这个刘欢的来历,余光瞥见大家一脸的恍然大悟,她也就悄悄的放下心来,不再理论。

嘱咐了展夫人自去休息,好生的修养,约了明日同去探望天牢里的展老爷。

各自散开,筱柔回了自己的院子,吃了午饭之后就有些困顿,午休之后和丫头们闲扯了几句,知道展老爷落难的这些日子,是禹王遣人常常过来关照,展府才不至于慌乱。

说到禹王爷的时候,丫头看着筱柔笑的暧昧,有些尴尬,遂遣了众人,独自一人在花园里小坐,傍晚将至,去主院和展夫人一起吃了晚饭,再度宽慰了她几句之后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筱柔半醒半睡之间被门外早起打扫丫头的脚步声吵醒,这才想起来昨日接了圣旨,今日要列班上朝。

起身梳洗,依旧是昨天朝堂之上的装束,乘着门外无人之际溜了出去,没走正门,从展府的后门出府。

天还未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一个人走在这深深的巷子里,倒有些害怕,遂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刚转过了弯角,一辆马车就朝着她迎面而来,马脖子上的铃铛在这薄明之际悠然清响。

由远及近,在筱柔的脚边停了下来,然后车夫恭敬的对她说道:“刘公子,我家主人遣卑职来接你!”

微微一笑,在车夫的注视下上了马车,她不消问便知是季天溯的人,都跟他一样的性情,脸上都不会有表情。

两顿饭的功夫,飞奔的马车就在离宫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下车,筱柔远远的看着宫门扣很多的车轿聚在一起,想来大家也都是刚到不久,只等得众人走进去以后,筱柔这才慢慢腾腾的挪向了门口。

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掂着灯笼自己的朝着她的脸照看了一番,这才挥手示意通行,想是季天溯早就派人知会了他们,进门刚走了两步远,就有一个小太监接应而来,一脸的媚笑,还不停的告罪。

“刘公子,奴才来晚了,还请您见谅!”

不得已,筱柔只好掏腰包表示自己大度不计较,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一定要讨好皇帝身边的这些“小人”们,否则,什么时候被下了绊子都不知道。

好容易熬到了上朝的时间,筱柔因为没有功名,只站在殿外等候季天溯的召唤,在宫门口没有看到昨天给她解围的陈醉,远远的朝着殿内看了看,也没见着他,本来还想当面朝他道谢的,见此情况,心里不由胡乱猜想。

站了不知多久,只听得季天溯的声音不断的从殿内传出来,然后不停的有被收了官衣的官员被侍卫押出来。许是季天溯借着这个机会清肃朝堂吧。

隔着远远地距离,偶尔能晃见季天溯的身影,就在她走神之际,身后传来了一个哭声,只听得身后有小太监呼道:“景妃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

可是早已经哭红眼的人如何听得进去,推开了阻拦的侍卫,径自朝着殿内而去。

筱柔站在殿外心下乐道:这下有热闹看了!悄悄的挪动了下站立的位置,真是恨不得抻长了脖子往殿内探。

然而,乐极生悲,还未等她把脖子收回来,里面的季天溯就已经看到了她的影子,眼眸一转,让人把她叫了进来。

等筱柔进去的时候,刚刚闯进去的那个景妃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似乎是在为谁求情。

“景妃,你爹的案子是她查出来的!”一脸严肃,季天溯只朝着地上跪着的人说了一句,便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她筱柔。

筱柔一愣,然后景妃嗜人的目光就扫射了过来,紧接着便起身厉声的质问:“你是何人,居然敢诬陷朝廷众臣,死罪!”

面对景妃的质问,筱柔状似孩子般天真无邪的小声咕哝了一句:“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声音不大不小,足可以让众人听清。

“你……”被筱柔的一句话气的脸色乌紫,走近了两步就要朝着筱柔的脸上甩手!

眼见自己就要受欺负,筱柔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呼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拉住了已经就要挨到自己脸上的景妃的手,大怒道:“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妇人撒野!”

或许是从没有人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她,一时间,景妃倒也在愣在当场,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御桌之后也是一脸惊呆的季天溯,期待他能给自己报这个一吼之仇。

“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容草民告退!”一脸怒气,筱柔跪在地上朝着上面的人说了一句,让她来早朝干什么,就是陪着他老婆闹啊!真是莫名其妙。

“怎么没事,让你来不就是给景妃答疑解惑的!”从未见过刚才筱柔的样子,刚才的情景也确实震撼了他一下。

“这是陛下的家务事,草民实在是无能为力!”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季天溯的那张脸真是欠扁。

“皇家无家事,朕准许你断上一断!”

听完这句话,筱柔心底最后的一点礼仪也被胸中的怒火冲散,柳眉倒竖,也不谢恩,直接从地上起身,高声说了句:“好”。

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景妃,走近了两步,筱柔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调整自己的语调,平静的说道:“景妃娘娘,你爹十年前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多活了十年,老天已经很开眼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胡说八道!”景妃被筱柔的这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说话的底气也弱了不少。

“我胡没胡说,皇上自有公道!”转瞬间,筱柔又把问题推给了季天溯,冷笑一声,这下看他怎么说。

没等季天溯吱声,景妃倒先抢着说:“即便是又能怎样,那起草民岂能和国丈相提并论!”

坐在上首的季天溯见景妃闯殿,心情本已经不爽,现在她又出此等言论,胸中早已经是一股怒气积怨,只是按捺不发,倒是想看看筱柔会说出些什么来。

被景妃的一句话勾的火气拱了上来,筱柔也忘记了自己是身在何处,这个朝堂俨然成了她的演讲场:“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国丈,难道比皇上还大吗?”

筱柔一句话就给来人扣了个大帽子,与天比肩,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听得筱柔说道:“景妃娘娘,你贵为皇妃,理应安分守己的呆在后宫,细心保养,调理长公主,这朝堂之事,还是留给我们这些男人吧!”

自古,朝堂就是男人的天下,而后宫才是女人的天下。拿后宫邀宠的那一套放在朝堂,简直是可笑之极。

深呼吸了一口气,筱柔最后说了一句:“景妃娘娘,现在离午时三刻没多少时间了,与其在这里浪费,不如去看看即将天人永隔的国丈大人吧!”

在筱柔这里没有讨着任何好处,还被当着众臣的面如此奚落一番,景妃狠狠的看了筱柔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哀求季天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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