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吻过你?如果没记错,你们可谈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恋爱了。”
她瘫在大床上,盯着繁星再度限入了彷徨,没有母亲陪伴成长,少女的心事从未向人诉说过,连第一次来例假都是在半夜里惊醒,然后发了一个邮件给监护人,一个小时之后她得到了回复,让她按照发来的网址学习摸索。
“有没有胆子赌?”
他咬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打断她的回忆,低低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
“赌,我信他。”
安诺躲着他的呼吸,扒开他的脸,用力点头。
被墨竞尧讥讽说宁少淮不曾爱过她,她不服气,她不信会输!她还念着宁少淮那些好,怎么都忘不掉。而且,她也想从墨竞尧身上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十年的独立生活,让她习惯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从不梦想依赖别人。
“你这样吻过多少女人,也吻过许欢颜?”
墨竞尧翻过身,仰躺着看星空,沉声说道:“没有。”
“难怪她要嫁别人。”
安诺讥笑了他一句,潜意识里,她一直认为他爱许欢颜,把他也当成被人抛弃的可怜虫。
墨竞尧不理她,安诺锤了锤床,又说道:“不过你的床比我的那个舒服。”
“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不怕我碰你了?”
墨竞尧忍不住拧起眉,安诺缩了缩肩,过了几秒才小声说道:“其实,是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你以前见过我吗?”
她又是试探,墨竞尧没出声,大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小手,紧紧一握……安诺便痛得小声尖叫起来:“骨头要碎了。”
“你是欲擒故纵?还是觉得我最近表现太绅士?刚才说的话又忘了吗,不该问事就把你的小嘴闭紧。”
他这才缓缓松开了一点,淡漠地说道。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这样的反应让安诺非常不安,可也没本事继续刺探墨竞尧这样的男人。僵硬地躺了许久,久到安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她轻轻抽出手,爬起来准备离开,此时他突然又开口说道:“电梯锁了,明天早上再走。还有,以后不要随便相信男人,这样和男人呆在一起是很危险的。”
瞧,这是个多么茅盾的男人,安诺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又说道:“除我之外,不可以再让别的男人碰你。”
“啧啧,我简直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安诺忍不住讥笑起他来,墨竞尧侧过脸来,只冷冷地刺她一眼,她的笑声就梗在了喉咙里,变成了干涩的咳嗽。安诺发现,他的脾气有些怪,稍不留神就能惹恼他,而惹到他的后果往往是她难以承受的。
“我去外面。”
她干巴巴说了两个字,开门出去。和墨竞尧接触愈多,熟悉感愈明显,她能隐隐察觉到墨竞尧待她有些不同,甚至她能感觉到墨竞尧有两副面孔,一张对着她,一张对着外人。
沙发很宽大,她睡得挺舒服,一觉醒来,她习惯性地双手双腿摆直,用力伸了个懒腰,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头上是蓝蓝的天空,白云飘在眼前,眨眨眼,侧眼一瞧,自己分明睡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面。眼眸一抬,就能看清单向的玻璃墙外的一切,墨竞尧正站在办公桌后,左手托着右肘,右手的指尖夹着香烟,一脸沉思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她跳下了床,拉开门就冲着他大叫:“墨竞尧你怎么这样……”
墨竞尧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唇角一扬,倒是一脸春风盎然的表情。
“我怎么样?”
安诺还要理论,此时大门处却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扭头看去,只见宁少淮为首,七八个大男人都一脸愕然地盯着她看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宁少淮的脸上,他的双目中顿时光彩一黯,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安诺披头散发站在他的休息室门口,她身后的大床,薄毽滑落在地,床上的褶皱似乎在告诉大家昨晚发生过什么,还有她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宁少淮的脸色又渐渐变得愤怒起来,有人醒悟,连忙按住了宁少淮的手臂,小声提醒道:“我们是来谈事的,不要为了女人冲动。”
宁少淮的拳捏紧又松开,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恨意,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请安小姐离开,我和墨总有事要谈。”
安诺站在门里,心突突跳得难受,不见到宁少淮还好,一见着,那种不舍的情份就开始在心里膨胀作怪,她听着他冷漠压抑的声音,心里极不好受。
“安诺是我的人,就算听到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