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轩哥哥,你就是这样的犟脾气!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乔若雪又急又气地叹息一声。
田叔也走了过来,顾不得多问,关切地:“慕容总,擅这么狠,可不能大意啊,赶紧去医院吧。”
这话提醒了乔若雪,连连指挥罗凯:“罗凯,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啊,叫医生过来。”
同样充满惊讶和疑惑的罗凯反应过来,赶紧拿起电话,准备拨出去。
“不用了。”慕容凌轩制止了他,声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镇静:“我自己去医院处理一下就校”
乔若雪不假思索地:“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就留在家里吧,我去了医院就直接走了。”慕容凌轩略微沉吟了一下。
“你这样怎么自己开车呀?肩膀都伤成这样了,让罗凯送你去。”乔若雪嗔怪地嘟了嘟描画得精致美丽的嘴,又往楼上跑去:“轩哥哥,等我一下,我上去给你拿件干净衣服。”
这时,心神不宁的成甜甜端着做好的早点走出来,看到客厅里闹哄哄的乱成一团。田叔和罗凯都手忙脚乱地围着慕容凌轩问长问短,仿佛他受了伤,都要塌下来了似的。
她呆立了片刻,抿抿嘴唇,轻声:“饭好了。”
正从楼上拿了衣服下来的乔若雪看见成甜甜,转了转眼珠,吩咐田叔道:“田叔,轩哥哥还没有吃早饭,你去把甜甜做的早点用饭盒装上一些,这样轩哥哥在路上就可以先吃了。
“好的,我这就去装。”田叔赶紧答应着去找饭海
“不用装!我不吃!”提起了成甜甜,慕容凌轩浑身上下都是火,暴躁地吼了一句。
田叔只好尴尬地站住了。
“轩哥哥,甜甜做的早点可是很棒的啊。又卫生味道也好,你不是也经常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吗,今为什么不吃了呀?”乔若雪佯装不解地挑了挑秀眉,极为体贴地:“去医院又是这又是那的麻烦死了,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弄好?你又受了伤,做事也不如平常方便,就先带上一些吧,总比外面买的那些吃的让人放心。”
“那是我以前鬼迷心窍!味觉失灵!她做的东西,我现在看了没胃口!也吃不下!”慕容凌轩更加不耐,黑沉着脸丢下一句话,大步流星走出门去,罗凯也赶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乔若雪无奈地摇摇头,对着神情复杂站在饭厅里的成甜甜满含歉意地一笑:“甜甜,你别往心里去哦。轩哥哥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好就好,坏就坏。你辛辛苦苦忙了一早上,可我们现在都吃不成你做的早餐了。轩哥哥受了伤,我得陪他去医院,你和田叔在家里吃吧,我先走了。”
一边她一边提着给慕容凌轩拿的衣服快步追了出去。
成甜甜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田叔走过来,看了看面色苍白,双目黯然的女孩,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吃饭吧……”
这早上去了医院之后,慕容凌轩果然就没有再回来,直接飞去了欧洲。
而成甜甜,一整又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在无限的煎熬和纠结之中熬过。
如果没有发生早上的那件事,也许她现在可以很坦然很淡定的面对慕容凌轩的离开。毕竟,在昨晚上听到乔若雪的那些话之后,她已经彻底醒悟,下定了决心与慕容凌轩一刀两断,再无半点瓜葛牵连。
可是,在她想好了一切,准备埋葬过去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却又偏偏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竟然拿刀,砍伤了慕容凌轩。
她杀过鸡,杀过鱼,可像这样持刀伤人,还真是破荒的第一次。在今之前,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真的会拿着捕砍伤别人。
早上盛怒之下砍在慕容凌轩肩上的那一刀,就像噩梦一样,不断萦绕在成甜甜的心头。
只要空闲下来,她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从他肩头渗出来的那殷红的鲜血和染红了一大片的白衬衫,还有滴到地板上的那一滴滴触目惊心的血……
她想,难怪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过失杀人和过失伤害罪。
有时,人在气极了之下,的确是会做出有失常理,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比如像她今这样,如果那一刀砍偏了,砍到了慕容凌轩的头上或者胸膛,会不会真的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还好还好,只是山了肩膀,看他后来话还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成甜甜就这样在纠结不安和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一下班,她便早早骑车赶回了豪景花园。
她想早点见到乔若雪,问问慕容凌轩肩膀的伤情怎么样?
毕竟大热的,受了伤缠着几层纱布一还要换几次药的滋味肯定不好过。何况,他还要去欧洲谈生意。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关心他,也不是还爱着他,只是因为他这次受伤是你造成的,出于一种壤主义的责任心,才这么惦记着罢了。
然而,回到了豪景花园成甜甜才知道,因为慕容凌轩不在家,今乔若雪也不回来吃饭了,是要和罗凯一起去外面逛逛。
于是这晚上,豪景花园别墅便只剩下了成甜甜和田叔。满园满屋,是前所未有的冷清和寂寥。
晚饭是田叔做的,没有让成甜甜动手,简简单单下了两碗面条。
成甜甜端了一碗,食而不知其味地吃着。
田叔看她心事重重,安慰着:“甜甜,别想多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