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呢?”阮敬晓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周韵立马白了那人一眼,也不知阮敬晓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看还是不要去了吧,听说那边现在冷着呢,天爱你又没有出过远门的,肯定不适合那边的天气。”阮敬晓拉拉天爱的衣服,她越来越是瘦了,看着,真想将她入怀啊。
“呵。”周韵也尴尬地一笑。
“杜小姐,我也刚回来,你不是说等我回来要我请你吃饭的吗。正好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讨教一下你,你为了天爱的工作这么的费心,我得替天爱好好谢谢你。”
“不用客气的。”
“哪里客气。”
天爱笑得很甜,听着他们说话,如果能不去那听说很远的地方,也是挺好的。
敬晓回来了,她觉得,她就是窝在北市做一条虫就好,只要不想起他有未婚妻就好。
她就是有点贪恋,这一种如亲情,又带着小甜蜜的感觉。
“杜小姐,那不去内蒙古了吗?”不识脸色的人,还问了一句。
周韵冷冷地说:“不去了。”还去什么去,去得成么,阮敬晓都在这里,不过他没有揭穿,也不知他想怎么的,且又看看他怎么样。
他现在对赵天爱的眼神,像是看恋人一样,那样的多情,那样的柔软。
很安静的谈话,几乎没有任何的火药味。
天爱并不在房里,只有周韵,阮敬晓,二个人的底子都是相互知道的。
周韵看着窗外,这个宾馆的房间有点小,小得让她觉得很压仰,她看着外面,淡淡地说:“阮敬晓,即然你都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装着,你直说。”
阮敬晓真是越来越厉害,可惜,他是个人才,却是不为她所用,而是一心一意就跟着赵天爱。
“我倒是想,你跟我说说你的目的。”
周韵自嘲地笑了:“我的目的,你不是看得最清楚的吗,我的目的,就是做程家的女主人,做程盛夏的妻子。”
“就这么简单吗?”真可笑,夺走了天爱很多的东西,让程盛夏对天爱的反感,最后一步步地,逼到了精神病院,她还说得无辜,说得只是想做个程家的女主人而已。
而已啊,每个人都有自已贪婪和想要的。
“那你呢,你以为你阮敬晓就是神人,你就什么也不想要吗?如果你不想要,那你回北市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让赵天爱住在你那里,把她从精神病院里拉出来。”
“呵呵。”他淡淡地笑着,双眼却是无比锐利地看着她:“这之间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我不知,也是过去了,但是赵天爱,我却是护定了,你要是敢伤她,我虽然伤不了你,但是也不会让你过得如意的。周韵,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了。”
“你凭什么跟我谈这些,你凭什么,你有这个资格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赵天爱的情意吗,阮敬晓,误趣点的,你就带着她走得远远的,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不让她出现在北市,你也看到了,她对你很依恋,你们可以出国也好,可以去远远的地方,我会给一笔让你们衣食无忧的钱,你们会过得很好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喜欢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我要剥夺她在北市的权利,她在这里失去一切,她就连这里也不能住下去了吗?”
那对天爱是多大的不公平,没错,于他是件好事,但是他怎能这样的自私啊。
周韵就冷笑:“说得多正人君子一样,阮敬晓,你妈会同意你和赵天爱吗,还有你那个未婚妻,你怎么的,就不敢带着天爱去你家呢,怎么要带回这个旅馆来。”
他没有生气,轻叹了口气:“我不否认我对天爱有贪图之心,我喜欢她,我一点也不想让她为难,我阮敬晓堂堂一男子汉,我的家事,我自已的事,如果要让我喜欢的人为我担心,为我头痛,为我烦恼一点的话,我就觉得我不是合格的,我妈那里,我会跟她谈好,还有那所谓她认定的媳妇,这些事,我统统都会处理好,我谁也不想伤害,但是不是我要的,我不会肓目去跟从,我要把所有的障碍,所有的刺都清理好,我才会让天爱回去,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困忧的情绪。”
天爱站在外面,听得眼眶里有点湿。
约莫,这就是感动吧,一种很酸的感动,想哭。
敬晓对她的好,她是永远都知道的。
敬晓和小显不同,小显太多的欺骗,敬晓却是很多的保护,她一个柔弱女子,她想依在敬晓的身边。
他说,为她拔掉所有的刺,不让她受到伤害,穷其一生她能遇到这么好的人,也就是命好了。
从古代到现代,也许是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喜欢,而不是父母之命,就静静地等着嫁给一个不相知的男人。
提着开水走得远一点,在外面偷听别人谈话是不对的。
入秋了,北市的风,开始吹得很舒服了。
阮敬晓站在她的身后,她知道,因为他的影子倒影在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