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淡，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顾南初抿唇，这个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拎的太清楚，似乎在他这里，欲望只能是欲望，它有一个临界点，他总是可以在临界点上下自由出入。
最终，顾南初还是跟他进去厨房，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熬上小米粥。
“今天，和顾明媚一起去医院的人是你吧。”顾南初摩挲着创可贴。
“你这样说，就表示你已经确认了。”秦北浔说着，同时扭过头，“离远点。”
话音未落，噼里啪啦的声音随着他把菜下锅在狭小的厨房里崩裂开，她在他的背后，看着他驾轻就熟的翻炒，一身商务冷清的正装，油烟滚滚下，竟然很诡异的没有违和感。
抽油烟机也开着，工作时候的噪音在寂静的深夜似乎也被放大。
顾南初脚下一动，突然没忍住，从背后抱住他。
秦北浔身子一僵，倒是也没有太大反应，旋即放松下来，继续翻炒。
“秦北浔，我不是坏女孩，我只是讨厌顾明媚，特别讨厌，你不知道，她故意摔了我爸的遗像，让同学们孤立我，差点改了我的高考志愿，她还做过很多很多的坏事，可是她又伪装的那么好，就算我告状堂叔他们也不会相信。”
“你在说话？”秦北浔关了抽油烟机。
顾南初轻轻摇头。
他又打开。
她继续说，“还有林皓，他从高中就玩女人，我撞见过很多次，甚至出过人命，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和男人搞上了，我看到他就恶心。”
“你说什么？”他再次关上抽油烟机。
“没说。”顾南初已经放开他，大声回道，转身小跑出去厨房。
二十分钟后，秦北浔好听的清冷磁磁的声音响起来，“顾小姐，用餐。”
顾南初应声答好，屁颠屁颠跑过去，一荤一素一碗粥，没有鱼虾。也没有糖醋排骨。
她用筷子戳了戳煮的烂烂的猪脚，精致明艳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我不爱吃猪脚。”
刚好，秦北浔的手机响了，他边过去拿手机，边和她说道，“吃什么补什么。”
“你丫的才是猪。”顾南初忿忿的瞪了她一眼，那么晚了，谁来的电话？
她咬着筷子，竖起耳朵。
“有事？”声音不急不缓，冷清淡然。
“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那边，顾明媚握紧了手机，手指关节都发白。
“是顾叔的吩咐，顾经理如果要谢，就谢顾叔吧。”他无意转身，刚好把某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偷听的小女人抓包。
“那我明天把住院费打给你吧，等会你给我一个账号。”
“不是什么巨款，顾经理不需要放在心上。”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只目光定定的落在顾南初被灯光笼罩的小脸上，心里微悸。
“秦北浔，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
“你真的……”顾明媚咬着唇，“真的和顾南初在一起了吗？”
“这有意义吗？”
“你喜欢她？”
“有男人不喜欢吗？”
“果然。”顾明媚喃喃，“林皓就不喜欢她，还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