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觉得长乐侯似乎是怎么说也说不通的,“父亲,可不是我掏空了侯府的积蓄,而是我把我自己的东西拿到了我自己的手心里,这些,可不是侯府的东西,而是我娘亲的嫁妆,父亲你说是不是?”
是?
是个屁!
长乐侯心里也在咆哮着,可是没法子反驳苏鱼,那些是安嘉的嫁妆不错,可安嘉都嫁给了他,人一死,东西就不就成了侯府的了?
只是这些话,长乐侯却没敢说出口。
每次和苏鱼吵起来,他总是争不到好,反而觉得自己的颜面一落千丈,这口恶气,简直让长乐侯憋屈极了。
尤氏见长乐侯都想到那些嫁妆上去了,完全没有半分想起来眼下的事情,她干脆泪一落,帕子一抹,哭得凄凄惨惨,“鱼儿今日入宫,可谓是把皇后给得罪狠了啊……那长着倒刺的鞭子落在公主的脸上,岂不是毁了容了?皇后娘娘必定会记恨长乐侯府的啊……一想到这个,妾身就自责,为何当时没看住鱼儿,惹下了这样一番祸事。”
她一哭,这才让理亏的长乐侯自觉一下子找回了理儿了,腰板一挺,指着苏鱼的手立刻就骂了起来:
“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一日气不死我你就不甘心?你怎么能打公主?你可知公主那是千金之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孽女啊!不……一定是安国公教歪了你了!”长乐侯也嚷嚷开来。
一个大男人,竟是学着妇人家的那套大声嚷嚷,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原本苏鱼还老神在在的看着眼前的人如猴子般给她唱大戏呢,可是一听到安国公的名字,她眼底就闪过一抹狠光。
害死外祖父的人,竟然还敢在她面前提起外祖父?
苏鱼戾气一起,当下冷笑几声,“父亲,你再把话重复一遍试试?”
长乐侯没发觉苏鱼的异样,反而大声的自顾自的嚷起来,“都是安国公,好好的一个孩童交给他,竟是养成了这样一副不忠不孝的性子,闹得侯府鸡犬不宁,现在连公主都敢打了……”
话音才落,苏鱼闪身便到了长乐侯的身前,狠狠的扇了长乐侯一巴掌。
顿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尤氏和苏娉婷捂着嘴,连眼泪都忘了擦了。
她竟然敢掌掴生父?
尤氏眼睛一亮,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鱼儿,你怎能打生父呢?母亲,您快管管她——”
老夫人也给眼前的这一切给惊呆了,指着苏鱼,“你……你这个畜生啊!天底下哪里有敢打父亲的孩子?你就不怕人戳脊梁骨?”
苏鱼嗤笑一声,她和长乐侯府中的人不合,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前世她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掌掴一个长乐侯算的了什么?
“一个压根不配称为我父亲的男人,我为何不敢打?长乐侯,天底下谁都可以说外祖父,唯独你,吃着外祖父的软饭借着外祖父的容光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你,没资格指责外祖父!”
大厅里,只闻苏鱼掷地有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