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砂应了声,很快便重新端了一份饭食过来,都是肉菜,狄嗷呜一声,立即就扑到了饭菜上头扒吃。
小尾巴还在屁股后头一晃一晃的,活像一只哈巴狗。
“这小家伙,我真怀疑是不是狼崽了。”苏鱼闷笑道。
白砂也难掩笑意,只是想起方才两个出了问题的鸡腿,“主子,那鸡腿是谁下的药?奴婢瞧您,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数。”
不慌不忙的,还能调笑狄,可不就是心里有了数么。
苏鱼嗯了一声,“大概是今日有人恼羞成怒了,狄还是个幼崽,那泻药的分量不轻,若是真把那两个鸡腿给吃光了,怕是会拉的不成样子,这小命,至少也得去了半条命。”
“是谁这样狠毒?”白砂今日没有在府中,她去瞧了双喜楼,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鱼只淡淡一笑,“去,去拿着这两个鸡腿去大厨房问话,是谁抹了泻药在狄的吃食上头,狄可是三皇子殿下送来的,要是出了一星半点的差错,三皇子来日问起来,得知了此事,还不得来把侯府的屋顶都给拆了?”
“奴婢这就去。”
很快,白砂就回来了,还不忘跟苏鱼禀报了此事,“奴婢拿着那两个鸡腿去了,还惊动了二夫人,派了人过来查,最终把煮这两个鸡腿的厨娘给拉出府了。”
苏鱼嗯了一声,也不意外会是这样的结局,“凭着两个鸡腿,也不能把人怎么样,只是让她们脑袋清楚点,不要在狄的身上动手脚,外头可是还有一个三皇子殿下呢。”
说到景,苏鱼就想起昨夜来,她耳聪目明,要比寻常人敏感好几倍,听见了窗外的些许动静,才让景先离开的。
临走前,景害说他的伤口痛,也不知道现在还痛不痛,苏鱼想着,心里又生了几分烦躁。
管他痛不痛呢,和她又没有干系,她干嘛老是想到他。
苏鱼蹭的站起来,“白砂。”
白砂啊了一声,歪头看向苏鱼。
“睡觉。”
……
第二天,长乐侯就让人抬了一百二十台安嘉的嫁妆进了爱嘉院,脸色难看极了。
“苏鱼,东西全在这里了。”
这次凑全安嘉的嫁妆,就连几间铺子,都给卖掉了,气得长乐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只觉得连掐死苏鱼的心都有了。
他还得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传出什么坏名声了,再传出什么坏名声,他这官职恢复,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苏鱼摆摆手,让白砂勄翠等人去清点嫁妆,嫁妆堆了满满的一院,让苏鱼的心情开心了不少。
“那还真是得要多谢父亲了。”苏鱼眯着眼笑,更把长乐侯气了个倒仰。
长乐侯哼了一声,重重的拂袖离去。